王府,一些和柯家有旧,前来送行的人发现柯夫人虽然有些哀毁过度,但神智清明。
柯大老爷还痛批那些以讹传讹之人,利用一个已经亡故的人挑拨离间,其心可诛。
如此一来,流言平息了不少。慢慢的一些人开始说,魏闳作为王府世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要去招惹米氏,米氏她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魏闳到底有着二十年翩翩君子,清雅贵公子的美名在,在坊间颇有名望。舆论一经引导,渐渐偏向他。
王府内的魏闳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他知道肯定有些人在暗中猜疑,然而于这他也无能为力。只能日后想方设法弥补此次损失的威望,魏家越显赫,威望对他而言就越重要。
想起这一次跌的这一跤,魏闳就咬牙切齿。很快,他差点咬的牙龈都要出血了。
这事得从京城说起,当今天业帝昏聩无能,亲小人远贤臣,朝廷之上乌烟瘴气,以至于民不聊生。使得藩镇割据的局势愈演愈烈,到如今,已是号令不出京畿。在许多地方,朝廷成了摆设。
天业帝不以为然,或者该说知道回天乏力,所以更加随心所欲的穷奢极欲,朝政完全把持在俞家手里。
这一次事情就出在俞家身上,天业帝突然觉得京城不安全,北方群雄盘踞,还有突厥虎视眈眈。他想迁都南阳,几年前他大兴土木耗数万民夫在南阳建了一座极乐宫。
天业帝不稀罕京城,俞家却是稀罕的,京城除了充足的粮草兵械外,更宝贵是它的政治意义。
奈何天业帝不为所动,执意要迁都南阳,朝中部分文臣武将也赞同。俞家气恼不已,结果就是天业帝暴毙,四岁的七皇子登基。
这下子各方诸侯可坐不住了,纷纷打出清君侧诛小人的旗帜,直奔京城。
这样的机会,梁王自然不甘落于人后。
魏闳也不想错失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攻下京城的功劳,足以挽回他此次失去的颜面,也能稳固他的地位。
然而梁王拒绝了他的主动请缨,美名其曰让他坐镇后方。可魏闳很清楚,这是梁王对他的惩罚。
魏闳去不得,魏阙却是要去的,甚至还被委以重任,魏闳五味陈杂,他让父王失望了,魏廷亦然。
他已经查到米氏那边是魏廷在捣鬼,并且把证据交给了父王。
此次南下,魏廷也去不成,他们两败俱伤,瞧着是魏阙渔翁得利了。
魏闳知道自己这想法有些小人,魏阙不是魏廷,对他向来恭敬,他虽战功赫赫,但是从不结党,可他控制不住内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