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献祭,什么情况?”郭尧不解的问道。
魔克看向宋二牧,眉头紧皱的解释道:“小地狱的门很难打开,但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曾听说过有一个传闻的办法……”
魔克停顿了一下,接着道:“就是找一个甘愿把自己肉身和灵魂都献祭给怨灵的人,把他的心脏掏出来,方可能破开小地狱的裂缝,但是他将会每天受地狱般的折磨,并且……并且永世不得轮回。”
“永世不得轮回……”
众人惊讶地看向宋二牧,已经知道这家伙要做什么了,但他们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做!
“不行!”
郭尧和花影,还有秦悦异口同声的道,虽然他们很想救出马争,也可以为其牺牲,但不能光牺牲一个人啊!
宋二牧笑了笑,故作潇洒的道:“我说行就行,大家不用那么悲伤啊,不然,我会不舍得你们的,嘿嘿。”
“蠢货!”
花影走上前打了宋二牧一巴掌,眼眶猩红的骂道:“那是我徒弟,就算牺牲也不该你去牺牲,我这个做师父的也可以!”
“我也可以,阿争是我兄弟!”
“小争还是我爱人,我也有资格!”
宋二牧一愣,眼睛透红的别过头,用手捂住眼睛,低声笑
道:“对啊,你们对马争小兄弟而言,都太重要了,但我不一样。”
“我是后来者,我没了,他不会那么伤心,但你们不行。”
“宋大哥,你说什么呢!”
郭尧气急,上来拍了宋二牧一下,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道:“阿争才不会这样想,你对他来说,一样的重要!”
宋二牧笑了几声,他当然知道了,一个能在他什么都没干的情况下,还愿意每次分给他那么多钱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想。
但正因为如此,他更要这么做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把马争救出来。
“好啦,你们不要哭哭啼啼的,我是自愿的。”
众人正要说话,魔克突然出声道:“等等,宋二牧,你可知这个方法只是一个传闻,没有人试过,万一不成功呢?”
“我当然知道了,但那又如何,我一定要救他。”
……
它来了。
又又又……来了。
当我在床板下,用沾满鲜血的指甲抠出第10个‘正’字后,我听见了熟悉的女人的歌声和洗澡的声音。
这一次,我拥有着前几次的记忆,但却被她折磨的如同一只受惊了的猫,浑身颤抖的蜷缩在床板下。
吱呀一声,浴室的房门开了。
我听见了湿哒哒的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它正在向我走来,它在找我的位置。
柜子没有——
窗帘后面没有——
在哪呢?
我透过床底下,看见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我的它,脸上戴了一个十分奇怪的面具,惨白的脸,鲜红的嘴唇,还有诡异阴森的笑容。
我紧紧地盯着它,一点点的向后退去。
一直退,直到我身后碰到了一个潮湿又冰凉的东西时,我浑身一颤,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连心跳都停了一拍。
它,它不是在我前面吗?
我满脑子的疑问,但现在我不敢转头,更不敢贸然出去,万一,万一我身后的东西不是它呢,我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啊。
我一动不敢动,身后的东西也没什么反应。
就这样,静静的待了一段时间,就在我以为相安无事时,身后东西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又是熟悉的问句,我浑身一颤,想起第一次时,对方问出这句话,我下意识的答了出来,可结果,下一秒我脑袋和身体直接分家。
虽然是在灵魂的世界里,但这种疼,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不想再重复一次,所以我闭口不答,任凭它怎么问我,我一句话都不肯说。
于是,它慢慢伸出手,我眼见一只湿漉漉的胳膊,白的毫无血色,指甲更是长得离谱,它伸到了我的面前,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你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没敢吭声,但身体在不断地越变越冷,如果再不出去,我迟早会被冻死在床底下,还要再重复一次这个噩梦。
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所处的这个噩梦,竟然是个无限循环,不管重复多少次,我都没找到突破口,只能一遍一遍的被吓。
在‘死人楼’的日子以来,我早就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更不知道过了几天,但我从未有现在这么害怕。
我感觉,我感觉自己再也出不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
见我一直没有说话,耳边的它还在不断地询问着我,而我全身都被水浸湿,这水跟铁一样重,我根本没办法起身。
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
“宋二牧,你理智一点,你们都理智
一点,我想马争不希望在出来后,看不见你们的身影。”魔克站出来说道
突然,烂尾楼的楼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