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不能慌,我绝对不能慌!
“弟弟,装睡好玩吗?”
我强装镇定,心里暗暗祈祷,一定不要发现,一定不要发现……
没过多久,渐渐地,困意突然袭来,我想都没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至少,我不用在假睡了。
然而睡梦中,好像一直有什么声音索绕在我耳边。
突然!
我感到了一阵窒息,是那种被人掐住脖子,喘不过气的感觉。
我开始挣扎,想睁开眼睛,但无论我怎么努力,眼皮仿佛黏了胶水一样,死活睁不开,连身体也动弹不得。
不行,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被掐死的!
于是,我打算将任媛媛和罗战叫出来,然而下一刻,右脸传来了火辣辣的疼痛,身体瞬间能动弹了。
我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站在我床边的人不是唐悠悠,居然是今天见过的叫花子!
“咳咳咳……咳咳咳你为什么在这?”
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叫花子不会害我,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一定有她的道理。
“你差点死了,是我救了你。”
“谢谢你,是唐悠悠要害我吗?”
叫花子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我点头道:“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叫花子微怔了一秒,很快恢复了原样,她道:“既然你醒了,那我要离开了,唐家我不能多待,你自己小心。”
“诶,你……”
不等我说完,叫花子又走了,我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深夜,我说呢,她这身装束,倘若白天一定进不来。
我叹了口气,下床重新将房门关上,又拉了两把椅子抵在门口。
做完这些,我翻出背包找了点吃的,然后坐在书桌前,借着月光继续看唐南路的日记,我总感觉叫花子和唐南路的关系不一般,日记里应该会有蛛丝马迹吧。
忽然,我听到了脚步声,很奇怪的脚步声,很轻,但却异常清晰。
我慢慢放下了手里的日记,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寂静的深夜,我清楚的听到脚步声就在门外,但对方并没有进来,一直在门外来回徘徊。
滴答——滴答——
一只惨白的手突然从窗外伸了进来,指甲尖锐,上面涂着猩红的指甲油,周遭的空气仿佛一瞬间冷了下来。
我下意识脖子后仰,书桌的位置在窗前,我要是在不动弹,很可能让这只大手掐住脖子。
紧接着,另一只惨白的手
也伸了进来,一双手开始在空中来回挥动,摸索试探,看样子是在找我的位置。
见状,我小心翼翼地起身,绕过大手的位置,来到床前,可好巧不巧,地上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水壶,我一不小心踢到了它。
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夜晚尤为明显,身上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我几乎是僵硬的回过头,只见窗户上的一双大手已经消失了,但一张惨白却面带微笑的脸从洞口钻了出来。
她的头发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滴水,脸上的笑容古怪又僵硬,仔细一看,好家伙!他娘的笑脸居然是画出来的!
房间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臭味,女人夸张地对我微笑,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什么?你想说什么?”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要去寺庙”
下一刻,女人嘴巴里冒出大量的鲜血,脸上的微笑也更加的扭曲和怪异。
不要去寺庙……今天叫花子也说过不要去寺庙,莫非寺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在我思索之际,窗户上的女人头突然伸长了脖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的脖子飞了过来,我刚想要反击,脑袋
突然一痛,人也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天已经亮了,而我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
“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我明明记得……”
我抬眼向书桌看了过去,桌面上还有我昨晚吃剩下的饼干,旁边的日记还半敞在那儿,窗户纸上也确确实实破了一个大洞。
我喃喃道:“不是梦啊,可为什么为什么我醒来总是在床上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起床穿衣服,而这时外门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尖叫,有人喊道:“死人了,死人了……”
死人了?谁?
我赶忙穿好衣服打开了门,只见在我门口的台阶上竟躺了一个没有脑袋的男人,鲜血淌了一地,十分瘆人。
“不要声张,喊大小姐过来!”我吩咐道
“是,少爷。”
门口聚拢的下人让我给遣散了,在等唐悠悠来时,我发现男人的断头处竟有一排排牙印,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出,难道说男人是被咬掉了整个头颅吗?
我想起了昨晚我昏迷前的场景,当时的女人长着血盆大口向我袭来,关键时刻我却晕了,这男人……该不会成了我的替死鬼吧?
可是……
“弟弟!你有没有怎
么样啊,姐姐来了,不用怕了。”
眼前突然一黑,鼻间是女人身上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