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什么是尽头,爷爷,你要去哪儿,能不能带上我一起,我不想独自一人……
“爷爷——”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但身边早已没了爷爷和爸妈的身影。
趴在床边的郭尧听见我的动静,立马抬起头,关切的问道:“阿争,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
“我……郭尧,我爷爷和我爸妈呢,你看见他们了吗?”
郭尧摇头道:“没有啊,他们回来了吗?”
房门突然推开,一个壮硕的身影闯了进来,鼻涕横流的哭道:“马争小兄弟,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俩了!”
我双手挡在胸前,身子后仰道:“宋……宋大哥,你控制一下,我没事。”
宋二牧抹了一把眼泪,抽噎道:“你没事就太好了,太好了……”
“放心宋大哥,我没事,要说有事秦悦她比我……”
我一怔,对了,秦悦呢,秦悦人呢!
我转身抓住郭尧的胳膊,急切道:“郭尧,秦悦受伤了,身上全是鞭痕,脸上也有伤,救救她,救救她!”
“好好好,我知道阿争,你别着急,秦悦她没事,人已经睡下了,她就在隔壁,你可以明天一早过去看她。”
闻言
,我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秦悦没事,她没事!
郭尧犹豫了一下,问道:“阿争,秦悦她怎么了,怎么会被折磨成”后面的话郭尧没有说完,但我知道,是秦悦身上的伤太骇人了,谁看了都忍不住摇头可怜。
我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郭尧和宋二牧,二人听完脸色铁青,眉头紧皱,眼内的怒火比炉中的火焰还要旺。
宋二牧气的一拳砸在墙上,愤怒的骂道:“他娘了个腿,王言笑狼心狗肺,简直欺人太甚!”
郭尧也攥紧拳头,眉头拧紧道:“好一个草船借箭,她王言笑,可当真是煞费苦心啊,我看,秦悦一事指不定是她报的信!”
“马争小兄弟,我宋二牧孜然一身不怕她,让我去吧,让我炸了她的洞穴,为花影和秦所长报仇雪恨!”
我想起爷爷在车上说的话,赶忙阻止宋二牧道:“宋大哥,你先不要冲动,对付王言笑的事情,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阿争说的没错,王言笑背后有一个巨大组织,我们炸了她一个节点,还会有其他节点出现,我们不能鲁莽行事。”
宋二牧无奈地叹了口气,拳头被他捏的
嘎嘎作响。
整整一夜,我们三人谁都没有合眼,直到天边泛起白肚,郭尧才清了清嗓子,哑声道:“走吧,秦悦应该醒了。”
……
郭尧说,他在图书馆查阅资料时,突然一只鸽子从窗户飞了进来,鸽子的腿上还绑了一张纸条,他打开一看,纸条里写道:马争、秦悦人在医院,情况危险,速去。
一开始郭尧以为是恶作剧,或者是王言笑的陷阱,但他实在不放心,还是选择扔下东西回到了医院,结果真的在医院的病房里见到了我和遍体鳞伤的秦悦。
郭尧说,当时自己吓傻了,只见我浑身是血,怎么喊都喊不醒,好在检查过后发现只有手指和舌尖上有伤口,其他地方并不严重。
但秦悦却伤的厉害,身上无一不是鞭痕和刀口,连手指甲都没了,胳膊上还有一处剑伤,整个人简直同活死人差不多。
光是处理伤口就用了好长时间,麻药劲过后,秦悦愣是一声没吭。
我昏迷的六天里,秦悦一直配合吃药,她还不能下床,每天问的最多的问题便是,马争他醒了吗。
叩叩叩——
“秦悦,我们能进来吗?”郭尧问道
“进来吧,
我醒了。”
房门推开,我看到了床上的秦悦,她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好,脸上的淤青下了很多,头上还戴了一顶毛线帽子。
“秦悦,你还好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秦悦缓慢的转过头,她惊喜的喊道:“马争,你醒了!”
我点点头,走到她床边,声音有点哽咽的回道:“嗯,我醒了,我没事,你怎么样,疼不疼?”
这话一出口,我都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不是废话吗,肯定疼啊。
秦悦却摇摇头,莞尔一笑道:“不疼啊,小事情,很快就好了。”
见我不信,秦悦再次强调道:“真的不疼,我以前训练时,可没少受伤,每次都搞得伤痕累累,不也没……事吗……”
我紧紧地抱住秦悦,心里满是心疼,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连床都下不来……
秦悦笑了笑,她的胳膊和手缠了厚厚的纱布,想抬起却发现根本动不了,只好用脑袋轻轻撞了我一下说道。
“傻瓜,我真的没事,帮你是我心甘情愿,我没有怪你。”
宋二牧和郭尧对视一眼,两人默默地退了出去,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关上。
“秦悦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如果我在强一点,如果我在努力一点,花影和秦悦都不会受伤,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她们,让王言笑一次次得逞,是我不好。
秦悦用脑袋蹭了蹭我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