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拍打的声音越来越激烈,我注意到,那放到院子中间的大红棺木,盖子不停颤动,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弹跳出来一般。
“白顺理,你带着小薇和妈妈呆在屋子里不要出来,把大门关上,记住,不管是谁敲门,都不要开门!”
我从身上掏出两张符篆,分别塞到了秦若卿同白薇的手里。
“拿好了,有符篆在,一般的邪祟绝对不敢近身。”
出来走的匆忙,这才发现身上只有两张符篆了。
“那,那我呢,我呢?”
白顺理慌慌张张拉住我,指指他自己,又指指白家成。
“黄······姑爷啊,平日里,二叔是怎么对你的,你怎么能狠心不管我们啊,万一这阮暖暖闯进来,我同白总两个人可怎么办?”
“拿着!”
我随手从布包里掏出两张黄表纸,塞到了白顺理的手里。
“书郎,你身上蛇毒未解,就这么出去,能行吗?暖暖可是我原来的好朋友,让我跟暖暖好好说道说道·······”
情急之下,白薇快速跑到我身边,指指站在院子里的阮暖暖,焦急万分的对我说道。
“薇薇,你可知
道,这人一旦离世,就再也不是原来的她了,阮暖暖生前遭遇了那么多的不公,死后又遭遇了太多的不平之事,又被她生身母亲注入了太多的怨气,现在已经是一只厉鬼了,你出来,只会增加她内心的怨气,反而会让事情更加棘手·······”
我用力拥抱一下白薇,一把把她推入到屋内。
“关门!”
大吼一声,我一瘸一拐跳到了大院子里。
“哐当!”
一声巨响过后,身后的大门牢牢关闭了。
“老公·····”
那阴测测的喊叫声,又提高了一些分贝,听起来,像是石子划在玻璃上的声音般刺耳。
我这才注意到,阮暖暖哪里是在走,她明明是在飘!
她身上穿着拖地长裙,脚距离地面大约一公分的距离,不仔细看,哪能分辨出她的脚是不是站在地上!
“还我命来······”
阮暖暖慢慢抬头,阴风拂过,将耷拉在额头前的乱发吹拂到一边,露出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一张脸。
“哐当!”
一声巨响过后,院子里当中的棺材盖子,终于被掀翻在地!
“老公······”
呼唤声越来越大,
越来越急切。
两个涂抹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扒住了大红棺木边缘,慢慢的探出身来。
是田丹宁!
可为何,田丹宁的脸上,竟然多了好多横七竖八的伤痕!
看上去,像是用匕首一道道刻画上的一般!
莫非,在我同田丹宁结下契约之后,被操纵田丹宁的幕后黑手发现,对她施展了极刑吗?
“田丹宁!”
大喊一声,我挥掌打向挡我路的阮暖暖,快速朝着田丹宁这边奔跑而去。
“嘿嘿嘿,老公,拜堂·······”
田丹宁仿佛能感知到我的存在,鼻子迅速抽动几下,嘴巴一咧,露出满嘴惨白的牙齿,嘴角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蹭的一下,她从棺材内跳出,朝着我的方向就飘了过来。
哐当,哐当·······
我注意到,她飘向我的同时,从她的手腕上,拖拉着一根红绳。
红绳的末端,系着一块东西,不时碰触到地上,发出咣当咣当的打砸声。
我心猛的一惊。
那被红绳拴着的东西,不正是那个没有雕刻五官的木头人吗?
上一次找到了田丹宁之后,我特意把那个木头人的生辰跟名字都更改了
。
我以为,如此以来,我同田丹宁之间的阴婚就解除了,可她到底还是找到了我!
“老公······”
田丹宁一步步朝我逼近,嘴里不停发出咯咯咯诡异的笑声。
“田丹宁,他就是你的老公,同他成亲之后,你同你女儿和儿子,我都会帮你们入鬼门关······”
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传来。
她来了。
控制着田丹宁,从我刚刚出生就开始筹谋,试图让田丹宁得到我造化的正主,来了。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方神圣!
“有种就出来亮亮,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屏住心神,暗暗提起气机,并将一股气机汇聚于掌心。
我黄书郎可不是吃醋的,今儿个来这么一波,把我同白薇相聚的美好时光给我搅和了,我定不能饶了她!
“哼,好大的口气!要是个真正有能耐的,怎么会被一条毒蛇咬个半死!小子,蛇毒攻心的滋味,怕是不好受吧!”
一声冷晓声过后,阴风疯狂卷起,夹杂着地上的枯叶尘土,直刮的人都睁不开眼睛。
一阵旋风过后,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院子里。
长袍将她遮盖的严严实实,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两个黑漆漆,透漏着狠毒目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