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你等我一会·······”
我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因为我赘婿的身份,白家成一开始就没有想到要大肆操办,唯恐我这上不了台面的女婿,给他白家丢了脸面;却又碍于比武招亲的事情,又不得不违心操办婚事。
本想着简单操持一下,糊弄一下走个过程,哪里料到,事情的走向,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
院子里的喧闹声一声高起一声,前来冲着白家成和秦若卿道喜的客人络绎不绝,此时,白家庭院里到处都是人。
白家成急的上蹿下跳,又要招呼前来的客人,场面上的事情,只得全权委托白顺理同石破天二人操持;搬桌子的搬桌子,安排场地的安排场地,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我注意到,在人工湖泊的岸堤上,站在一个男子。
男子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穿一件白色中式长褂,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他身材挺拔,肤色白净,剑眉凤眸,双眼透漏清冷之色,浓眉紧蹙,满脸都是担忧之色。
不同于那些门派中人,来到庭院之后,大声喧哗,嘈杂万分,男人一个人静静站立在那里,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他是谁?俗话说,面由心生,此男子命格清奇,面相高贵,一看就
不是粗俗凡胎尘世之人,而他手抱着的那把青铜剑,尽管剑藏剑鞘,但是从剑柄和那雕龙刻凤的剑鞘,就能看出非寻常之物。
“玄空长老,您真是误会我了,近日家门不宁,祸事连连,实在是没有心情操办小女婚事,再者玄空长老公务繁忙,我白某人断然不敢为私事叨扰······”
白家成讨好的声音传来,我这才看到,在院子里临时布置的会场里,白家成正在同一个鹤发童颜,身穿一件玄色长袍,耷拉着两撮长长银眉的老道,正在低头哈腰的的解释着什么。
“私事?堂堂麻衣鬼手的孙子与白薇的婚事,岂能是你们白家的私事!二十年前,麻衣鬼手一出手,整个风水玄学界都不得安宁!麻衣鬼手之孙重出江湖,我辈岂能袖手旁观!”
玄空张老冷哼两声,一双眼睛冷冷瞟向我,不停来回打量。
我听爷爷说过有关玄空长老的事情,据爷爷说,这位玄空长老乃是道教始祖张道陵的后人,只不过这玄空长老丝毫没有他老祖宗的魄力和修为,空得到一个长老的名号,打着老祖宗的旗号中饱私囊,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混球。
纵然如此,碍于张家一脉对于道教的贡献,这个玄空长老又是个善于溜
须拍马的,庙堂之上对其还是及其重视,所以,在风水圈子里,这位玄空长老也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冷冷点头,算是同玄空打了招呼。
“诸位,稍安勿躁!今日麻衣鬼手子孙同白家千金大喜,我玄空自荐为主婚人,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婚礼,就此开始!”
玄空倒是沉得住气,见我对他冷眼相待,当即满脸怒气,跳上台子之后,一张脸却又瞬间变的中规中矩。
“麻衣鬼手黄大朗,叱咤风水江湖多年,盛传鬼手出手,鬼魂颤抖!麻衣鬼手隐退多年,现在孙子重出江湖,黄大朗膝下就这么一条根,相比定是将毕生所学传授之,各位,趁此良机,要不要一饱眼福啊!”
好一个阴险的玄空!表里不一的玩意,他这是要借着这个机会,让我出丑不说,还要那些觊觎我同白薇婚事的风水师公然上台挑衅!
麻衣鬼手黄大朗有通天之术,能上天揽月,能下海捉鳖,给我同白薇定下的这桩婚事,绝对不是寻常人家传宗接代这么简单!白薇身上定是带有不寻常的造化,普天下风水师,哪个又不希望得到这个造化呢!
抬眼看看台子下面黑压压的人群,我不禁摇摇头。
整个别墅院子里已经挤满了
人,穿着打扮已于常人的旁门左道,手里攥着长长的毒蛇,一双眼睛贪婪的左顾右盼;貌似正人君子,手里攥着巨型藤条,一双眼睛透漏出贪婪之色的飞藤派,还有那手里攥着大公鸡,不时挤一下大公鸡的脖颈,张口吸鸡血,身子如同枯木一般的巫师·····
上门贺喜是假,强夺造化是真,这个婚礼,注定是要不寻常了。
这些人,都坐在主客席上,因为我是入赘,代表我家亲人的只留了一桌。
一个头上扎着一条小辫子的干瘦老人,带着一群穿着破烂的叫花子坐了过去。
竟然是纸扎王!而那清冷持剑男子,也坐在了叫花子一边,看上去,格格不入。
一股暖流悄然涌出,同纸扎王和清冷男并无深交,此时坐在这个桌子上,这是表示我黄书郎并非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他们在!
呵呵,来吧,都来吧,我黄书郎,麻衣鬼手之孙,都接着!
“玄空长老,今儿个,是黄书郎同白小姐的婚事,在大喜日子过招,怕是不吉利的吧······”
石破天垂手站立一边,被白家成硬推到玄空台子上,硬着头皮对着玄空说道。
白家成生恐再起风波。
他现在是“黄山”创立的“青龙派”的大弟子,
而“黄山”又是我黄书郎的“二爷爷”,于情于理,他都得向着我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