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十几天,到了7月24.5号的时候,院里有人就说这都半个月了,也没有什么事,是不是可以回屋睡了,毕竟小孩子在院里睡的开心,但大姑娘小媳妇多少还是有点不方便的。
一群人又聚在了一起,王叔说:“既然那小册子上说是7.15日到8.15日之间,那我们最少就要坚持到8.16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这样,我们以前是前院的睡前院,后院的睡后院,以后就男同志睡前院,女同志和孩子睡后院,也就20来天了,等真没事了再回家,大家再克服一下,再坚持坚持。”
众人也都同意了。大伙睡在一起,尤其是所有的女人都睡在后院后,那可是热闹了,每天晚上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的不歇。
这也不怪大家,这年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那人的激情总要有发泄的地方,本来两口子在家还可以做些爱做的事,现在都在院里,可不就只剩下八卦聊天了。
女人们聊八卦,前院的男人们也不闲着,他们吹牛,除了那俩单身小年轻,各个都是遥想当年…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42分,天摇地动,北京因为距离不远,震感还是非常明显的,大家这个时间点都睡得非常的熟,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所有的人都惊醒了,跳到地上,男人们大步往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说“趴地上!趴地上!”
女人们则护着孩子坐在地上,几个孩子吓的哇哇直哭!谁也没有功夫去哄他们,只是紧紧的抱着他们,等待着后续。
后续时不时的有余震发生,一直到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大地才平静了下来,众人的心才安稳的放下,这才有功夫把嗓子都哭哑了的孩子抱进怀里,轻轻的哄着。
确认了后院女人孩子都没事,几个老爷们才有时间去各家各户查看一下房子,还好前段时间房子都做了加固,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损失。
防雨棚确实被震塌了,毕竟当时是临时搭建的,各家也就是房顶上的瓦片掉落了不少,屋子里面的一些零碎物品掉落在了地上,总的来说院子里还算没有损失。
劫后余生的众人再也没有睡意,聚在一起聊着“这也不知道是谁丢的小册子,幸亏有这个小册子,不然的话,这夜里三四点钟发生地震,这一家一家的不都得死绝了!”
“是啊,想想都觉得可怕,北京这边震感都这么厉害,唐山那该有多么严重?”
男人们一边聊着天,一边把倒塌的防雨棚重新搭了起来,这一次搭建的就比较牢固了,毕竟小册子上说了,一般地震过后会有雨天。
众人也都趁着没有余震的时候回家,把提前准备的防雨布什么的都拿了出来,在院子里也开始搭起了防雨棚,留着晚上休息的时候用,临时灶台也搭了起来,上面也架起了棚子。
前面的时候众人就商量过,如果真的地震了,后面又下起了雨,那大家就在一起吃一段时间的大锅饭。
每家都是按人头拿出来的粮食,10岁以下的孩子两个人算一个人头。菜什么的也是大家提前交了一部分钱在张庆手里。
就怕后面真的下雨,运输不通畅,菜不好买,张庆好歹在后勤部,人脉和路子比众人要多一点,多少能给大家划拉回来一些东西。
刘玉溪也说了,天亮去和同学打个招呼,真到那时候了,想办法搞些肉回来,毕竟大人怎么熬着都没事,孩子们不行。众人也都没有拒绝,只说到时候花了多少钱票,大家平摊。
等天大亮,众人也都开始忙活起来,上班的人都去了工厂,得看看厂子里有没有什么损失?如果厂房有坍塌的,还得趁早把机器什么的抢出来。
余下的就在家里继续忙活着,刘玉溪也趁机出去转了一圈,借口就是到同学家打招呼,顺便看了一下周围的院子,基本也都没有什么大的损失,一切都是是乱中有序。
上午的时候,街道办的人也来院子里查看了一番,确定了院子里没有人员和财物的损失后,又交代了大家继续在屋外多待一段时间,这才离开去了下一个院子。
果然,傍晚的时候天就阴沉了下来,紧接着绵绵大雨就开始下了起来,时不时还有余震波动传来。
还好刚过中午,刘玉溪就爬上了房顶帮每家破损的瓦片,都换成了新的,不然的话,这雨眼看着就得下不短的时间,屋子里到时候也都麻烦。
这时候,北京的下水系统还不是特别的完善,大家把提前准备好的沙袋堆在大院的门口和房子的门口,时刻准备着去疏通下水口,也准备等院子里有了积水就得往院外泼水。
大雨一连下了三天,只停了半天时间,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孩子们也没有办法玩耍,只能天天呆在防雨棚下的床上,就由刘玉溪她们几个大一点的孩子讲故事,或者带他们玩,打发时间,不然孩子们肯定都得嗷嗷叫。
吃饭也就只能说是将就,已经好几天看不到绿叶菜了,也就是土豆萝卜白菜这几样。中间刘玉溪拿了两次肉回来,因为天热,一次也不敢拿特别多,每次也就十来斤。
拿回来的当天就把肥肉炼油,瘦肉切片全部炒好,一部分当天吃,一部分放在猪油罐里,下一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