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寓,苏昼捂着心口,感受着不寻常的心跳,眼前恍过女孩子明媚恣意的笑脸。 【宿主,近水楼台先得月哦……】三斤语重心长。 得什么月? 苏昼发现系统不仅不正经,还喜欢胡说八道。 三斤【……】 第二天早上,苏昼沉着脸将床单拿去洗。 手机响起来,是沈朝。 让他去一趟沈家。 这个时候,去沈家,这位大小姐又要做什么? 揣着疑惑,他请了个假去了沈家。 沈家的庄园很大,他站在门口,光是看着褐色的主屋巍峨,被花田包围,到处都有打理清扫的佣人,好像处处彰显着主家的尊贵。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在昭示着他们之间区别。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苏昼扯了扯唇角。 好端端的,他干嘛在意这个。 —— “朝哥,朝哥,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巨大的敲门声吵的人睡不着。 拾玺掀开被子坐起来,生无可恋的起床,准备出去开门。 下一秒,二两的咆哮在耳边响起。 【衣服,衣服,别忘了你在陈冕眼里是个男的。】 烦。 看来得尽快通关才能有安生日子。 听到她的想法,二两难得的感觉到孺子可教的欣慰感。 换好衣服,开门。 门外的少年顶着俩大黑眼圈子,目光幽怨的看她。 “朝哥,你也太过分了吧。” 委屈,想哭。 拾玺:? 见她一脸无辜,陈冕进屋,直接往卧室去。 什么都没有。 他又出来,将卧室,厨房客厅,客房找了个遍。 还是没有。 这架势,活像是原配夫人来捉三儿的。 拾玺皱着眉,“找什么?” “那小子呢,我昨晚明明看到他和你一起走的,我还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就没听见?” 拾玺这才想起来找手机。 翻了一圈,没找到。 “应该是落车上了。” 陈冕手叉腰,好像不信,又开始观察起她,瞧见她眼底的困意,最后又道 “朝哥,兄弟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得控制一点,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苏昼想想。” 自从朝哥变了之后,作为好兄弟,陈冕还特意找了资料。 拾玺听的有些发懵。 落在陈冕眼里,觉得她是不好意思,压低声音:“你这样一看就是熬夜的吧……” 他改变策略,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不能总叫那小子把朝哥霸占了,连出来玩儿的时间都没有。 一堆话说出来。 拾玺还是没听懂。 【宿主,他应该是误会你昨晚和苏昼e了。】 拾玺眉心拧的更加深。 大概是她没有以前的记忆,对这些事情理解的也慢一些。 不过按照原主的记忆看,无非就是两个人在某一环境下受到影响,然后…… 二两:【此处禁止描述】 没意思。 “你想多了,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 何况在这个世界,这具身体还没成年。 这下轮到陈冕愣住了。 不等他再絮叨,拾玺进洗手间洗漱。 陈冕跟着他,说起今天的爆炸新闻。 “对了,朝哥,你看到今天的新闻没有。” “就秦诺那件事,官方都通告了,秦诺真的杀人了,他昨晚进局子的时候就承认了。” 真他么不是东西! 拾玺冷哼,秦诺比她想象的还要蠢。 “这案子还是四年前的。” 事发在本市的一家游乐园,大摆锤项目年久失修在更换中,结果工人大意弄坏了下水道排水管,还冲出了一只伤痕累累的手臂。 那几个工人当场就吓傻了。 后来,警察到场,检查了整个乐园的下水道,打捞出二十四个尸块。 被害者是一对兄妹,男生十九岁,女生十七岁。 经检验,两人身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身上各处都有不同深浅的伤痕。 当年出动了不少人,愣是没找到一个嫌疑人,再后来时间久了,这件事就这么淡出大众的视野。 “可怜了那兄妹两个,到现在才抓到凶手,我听朋友说,是有人举报的,朝哥,你说是不是秦诺作孽太多,遭报应了!”陈冕嘲讽道。 报应,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原主小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知道受了秦诺多少欺负,有一次甚至将她关到狗笼子里,笼子四周,都是各种凶猛的大型犬。 原主没被吓傻,都是奇迹。 “秦家已经联系律师了,估计也没用,他这样的,怎么说也活不成了。” “死”她对着镜子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也太便宜他了,后半辈子废在那里,不是更好么。” 秦诺干了这些事,就一定会有报应。 能被关在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他还能有好日子过。 “我艹!” 陈冕瞪大眼睛,“朝哥,还得是你。” 秦诺的事情传的很快。 大抵是墙倒众人推,除了这件事,渐渐地有人爆料秦诺贿赂,私底下涉(黑。 秦家想方设法的想保他,甚至联系受害人的家属想要给钱了事,可惜对方家庭一点都不怕事,又是证据确凿,请再好的律师也没用。 秦家也不都是没脑子的。 逐渐的察觉到不对劲,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忽然被翻出来,一桩桩一件件,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还有那两兄妹的父母,就是个普通家庭,他们暗地里找人跟踪,想另辟蹊径,结果对方像是察觉了。 连夜搬了家,任凭他们用什么手段都没找到人。 沈老太太想帮忙,沈父和沈母是打定主意不插手了。 老太太没法子,就只能动用自己的私房钱。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