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郁笛他们兴致勃勃地开始种植大计时,另一边的牛角面罩男已经接近了地下城地面警戒区。工程队挥舞着带有乙163城标识的衣服,从正门前的道路上缓缓前进。路两边的摄像头盯着他们一路来到防御墙下,外置的喇叭对着他们喊话:“停止前进,等待检查!停止前进,等待检查!” 牛角面罩男挥挥手,示意手下们把武器都藏起来,自己则跟工程队长站在一起,手里枪隐藏在外套中抵着他的腰。 工程队长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口舌僵硬地报出准行号跟口令,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见喇叭里传出来一句:“准许放行,暂停检查!” 写着乙-164标识的大门轰隆隆地响了几秒,横杠下方开了一个小门,鱼贯涌出两排穿着全副武装的士兵,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牛角面罩男和工程队长。 工程队长示意他的队员们先检查,等他们进去后,他突然伸直胳膊往后一捣,对士兵们大喊道:“他们是匪徒!!” 在工程队长动作的瞬间,牛角面罩男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工程队长腰间突地往外涌出汩汩鲜血,尸体被牛角面罩男一脚踹下了车尾,而后牛角面罩男朝天开了一梭子枪,他的手下们拉开手雷就往地下城的守备军堆中扔。 事实证明,手雷在这种必须穿防护服的环境中杀伤力是最大的——因为它不仅能让人在视觉受限的环境里听觉也受到限制,最重要的是爆炸后的碎片还能划烂绝大部分的防护服。这是当时蓝龙带给他们的血的教训。牛角面罩男很乐意学习自己对手的精彩操作,这次攻打地下城大门自然把所有的手雷储备都带上了。虽然也不是很多吧,但一轮轰炸总是有的。 守备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得愣了一瞬——自从封城开始,守备军就裁掉了一半的人,让他们去从事微生物工厂养殖,他们长官也一直长吁短叹,说以后再也不会有战斗的机会了,他们都以为这只是一次例行检查,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有备而来,还准备得如此充分。 虽然被炸了个措手不及,但毕竟本能反应还在,有行动能力的人立刻对耳机里通报敌袭,并对着牛角面罩男无限开火。 反叛者们躲在了加装过防弹板的车门之后,只有少数几个倒霉蛋儿被崩坏了脚,嗷嗷叫着爬回了车里包扎伤口,大部分都顶着守备军的火力,跟着往前推的头车一起往城门的方向逼近。守备军领队见势不好,想撤回队伍通知城门关闭,还不等他“撤退”的命令下完,就看见一个黑不溜秋的大东西嗖的一下飞进了小门,随后一声足以让人耳聋的爆炸声从守备军身后响起,小门的锁死警报嘀嘀嘀地想起来,哗啦一声,不等守备军伤员进去,就直接开始关闭。 “撞!”牛角面罩男见门要关,那股子疯劲儿突然上来了,从侧窗里跳进驾驶室,一脚踹开了司机,右脚猛踩,车轮子滑了几十圈,嗡地一下朝门撞去! 咚—— 爆炸的碎片让门卡在了关闭的半途中,牛角面罩男杀人般的车技直接撞死了还没来得及躲避的守备军,他钻出车门,咽下喉头的鲜血,朝着门里开光了一梭子子弹,他的下属们怪叫着冲了上去——那是牛角面罩男答应过的,打开地下城的大门,他们就可以获得里面的一切! 可进了门,这帮人却傻眼了。 不知各位还记不记得,进了这扇门之后,先是三层的大隔离净化室,再通过登记处,才能进电梯往下走。 而大门关闭、《封城法案》通过后,登记处已经变成了门岗一般的存在,净化隔离室也被关停锁死了——也就是说,即使牛角面罩男的反叛者匪帮冲进了地下城的第一道门,他们还要面对隔离净化室和门岗的两重关卡。 一马当先冲进去的匪徒直接迎上了隔离室前的电网,后者没收住惯性踩着同伴的身体跌入二级净化室后,净化室两边的门咣啷一下合并锁死,换气管道里被人开启了神经毒气投放,于是他们也“光荣”地倒在了这一步。 牛角面罩男气得不轻,拎着两把步枪对着净化室玻璃的薄弱之处连续开枪。手下们也有样学样,硬是顶着神经毒素的影响突破掉了净化室的拦截。 地下城内紧急警报已经被拉响,守备军们全都集中在了门岗,等待着将不自量力的敌人吞没。 可牛角面罩男并没有选择继续突破,他转头就走了——这一操作让守备军乃至管理者们都摸不着头脑,可下一秒牛角面罩男便很嚣张地展示了他的目的: “地下城的人听着!放下武器!让我们进去!否则就等着空气泄露吧!” 只见他从最后尾的货车里拉出来一台超大型的鼓风机——是用工程队给他改造的净化管道里的设备二次改造的。 他将鼓风机跟门洞一样大的开口对准了已经被破坏了的隔离室,按下了生物电机的启动按钮。 嗡地一声,鼓风机颤了颤,半人高的叶片由慢到快转动起来,因为黏度过大,空气里的气旋甚至很清晰地暴露在人们眼中。 地下城内的污染空气含量本就比较低,牛角面罩男这一下子就像捅开了瓶塞子一样,重度污染的空气成吨往地下城里灌,很快净化管道就开始超载了。 管理人一看这还得了?连忙让守备军们追出去把那鼓风机关了。守备军咬着牙冲出了地下城,疯狂攻击牛角面罩男。 拼掉了所有勇敢的守备军后,牛角面罩男终于关掉了鼓风机,得意洋洋地跟地下城喊话:“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放弃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