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宝和家里人说道:“送银子的来了。大郎、四哥、冠义和我过去,冠义你以后跟我出去不能没有规矩,大人说话,你个小屁孩插什么嘴,再说了,就算是来教训我,和我打架,你有我本事大吗?晚上给我跪三炷香,再罚抄写自己名字一百遍。”
“哦,冠义以后不敢了!”冠义小心翼翼的说。
冠三进屋把那副立体象棋揣在怀里,嘉宝则把冠恩抄的那五份棋谱揣在袖里。带着冠三、四哥和冠义往书院走去。
四人来到书院,族长和几个族长老出来迎接,后面还跟着李嘉清。
族长拉住李嘉宝小声说道:“三郎啊,你前几日到县府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呀?本县的,还有其他几个县的举人,秀才,连休宁县的主簿都来了,说是一定要教训你!你去说几句软话,可好?把这事消了,宗祠里也赔点银子。不然,我们族人日后如何安生?”
“族长,不打紧,我来安排,你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李嘉宝说罢朝人群中走去,族长目瞪口呆,跟在后面。
这文人呐,在北宋一个个可是了不得,同级武将在文官面前低三分,今天又来了这么多举人,秀才。靠!打群架吗?
只见李嘉宝不亢不卑朝众文士拱手作揖说道:“不知各位官人寻小底何事?”
李冠三一看嘉宝的状态,不禁一笑,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要胆子大,底下全是炸。
人群中站出来一位年长的老者。老者慈眉善目,头发也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浑浊浅灰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老者拱手作揖说道:“前几日我听说小官人在歙州县府的事,传过来的棋谱我也看了,象戏里的手段确有天纵之才,但你口气太狂,我们今天过来讨教一二。不知小官人可否应允?”
李嘉宝长长鞠一个躬还礼说道:“大官人羞杀小底,象戏本是小道,游戏罢了。何有不允之理?只是…………”
“我们清楚,小官人说的是彩棋吧,银子我们都带来了,我们不要你的一赔十,就一赔一的来,不然,我们的脸面都要放在你们二李村咯!”老者满脸笑意说道。
他很满意李嘉宝的态度,好感多了几分。
又说道:“老夫在京都棋诏院下了三十余年的棋,陪当今官家,又指导过相公蔡京蔡大人下过棋,不知我们如何下?”
靠,你就是北宋的棋院院长吧!以后要好好拉拉关系,李冠三暗道。拽拽嘉宝的衣袖。
“小底眼拙,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前辈有何规矩?”李嘉宝扑通一跪,磕了头起身说道。
老者更欢喜了,抬出一连串的名头,棋不把你压死,势都要压死你,棋谱他看过,仔细研究推演几次,认为自己平下是下不过这位后生的,但架不住众人和这么多弟子苦劝哀求,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找场子来了。
李嘉宝说:“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和前辈平下,下彩棋。但小底荷包只有一百贯钱,其他人要下,我没这么多银钱。”
“不碍事,这和钱无关,只要和你下的棋手,每人都出一百贯,我也出一百贯,你赢了,你拿走,输了你就给每人磕三个头!如何?”老者笑眯眯的说。
“好嘞,可是没这么多棋啊!”李嘉宝看到族长说道。
“不打紧,我们自个都带来了。”人群有一个书生模样的说道。
李冠三环顾一下人群,足足有一百多人,大概就有一万多贯钱,发财喽!又拽了一下嘉宝衣袖,意思是按第二套方案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