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了,当时我就说过,迟早一天那徐广财也会和我一样,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这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
见到徐广智反常的笑容,叶默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你就这么巴不得徐广财出事?”
“你用错形容词了小同志,我不是巴不得他出事,我是恨不得他出事,他当年还只是一个乡镇的办事员,是我一手把他提拔上来的,结果这家伙当上了市委高官,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对付我,好一招大义灭亲,明哲保身,真是连脸都不要了。”
“他不肯帮你,是他的政治觉悟比你高,你应该知道你和赵建设那种人同流合污会是个什么下场。”
“政治觉悟高,高到现在你们都要来查他是吧?你们就老老实实告诉我,他到底犯了什么法,好让我多开心一下。”
“他没犯法,但他身边的人可能犯了法,我们找到你,是想了解清楚徐广财这个人的底细。”
“行啊,你们找我那是找对了,这个人我告诉你们,他就是个白眼狼,别看他表面上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实际上心里黑的很。”
“那我问你,在你眼里,这个徐广财是个什么样的人?”
“阴险,狡诈,十足十的伪君子,十足十的一个小人。”
“你这是带着个人恩怨对他的评价吧,据我们所知,徐广财可是一位办事能力出众的人,当年煤矿出事,他亲自去现场下矿指挥,拯救了不知道多少工人的性命,为此他直接累倒在现场,抢救了一天一夜才抢救回来。”
“你们说的这些,都是虚的,这么说吧,没有我,他哪怕是累死在矿场他也当不上县委副书记。”
听到这句话,叶默微微摇了摇头。
徐广智的这番话,倒是没有说错。
一个人的升迁之路,要是没有人器重,不管你能力多出众都没用。
“那我问你,徐广财父母是做什么的?”
“父母都是农民,他就是一穷地方考公考出来的,说起考公,当年要不是我,他早就被刷下去了,我念在大家同村,一个姓的份上拉了他一把,鬼知道此人是个白眼狼,根本喂不熟。”
“也就是说,他的官场路途上,只有你是他唯一的后台对吧?”
“你这句话只说对一半,他的前半生可以说是因为我才能平步青云,但后半生,人家有了新的靠山,就立马和我划清界限了。”
“新的靠山,是谁?”
听到这句话,徐广智愣了一下,随后连忙一改刚才的态度道:“我不敢乱说,这事儿,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那我问你,他的这个新靠山,是不是十年前出现的?”
听言,徐广智开始装傻起来。
“我不知道,反正十年前是他的一个人生转折点,从此鲤鱼跳龙门,成了连我都高攀不起的存在。”
“那我再问你,这个人,是不是和咱们宁海市茂安县的惠安村有关?”
听到惠安村三个字,徐广智下意识的变了一下脸色。
随后又立马恢复了正常。
“什么惠安村,你们就别瞎猜了,反正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对徐广财就是带点个人恩怨而已,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徐广智的话越是说的含糊,叶默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但接下来叶默并没有继续问下去。
因为,有些事情,就算是不问,他自己也能查出来。
况且,没有证据的事情,听别人再怎么说也没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叶默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
和徐广智了解一些关于徐广财家里人的事情之后,叶默就连夜回去了宁海市。
为了调查此案,如此大费周章,叶默最后必须给这些支持他工作的领导一个交待。
换言之,徐爱琴遇害案,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出真凶。
回到宁海之后,叶默稍微休息了一下,翌日一早他就找到了林萱。
见到突然出现的叶默,林萱也是愣了一下。
“叶默,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昨晚问清楚一些事情之后,我就连夜开车回到了宁海。”
“你从徐广智口中,问到了想要的答案没有?”
听言,叶默点了点头。
“林萱,你是宁海市本地人,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惠安村,曾经出过什么大人物没有?”
听到这句话,林萱微微一笑道:“叶默,你是不是这两天累糊涂了,咱们的张厅不就是”
说到这里,林萱突然僵住了。
随后,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叶默,这是徐广智亲口和你说的?”
闻言,叶默摇了摇头。
“林萱,你仔细想想,为什么十年前的徐广财突然像是开了挂,一路平步青云,从县委副书记到书记,他只用了半年,从县委书记到市长,他仅仅又只用了三年,这背后,你应该想到有谁在帮他。”
“叶默,你别说了,一会儿咱们该干嘛干嘛,今晚下班之后,我们单讨论这件事。”
于是,这一天时间里,叶默和林萱都没有对此案开展过任何调查行动。
晚上下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