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别人,七阿哥这样子,奴婢看她快要撑不下去。”
在成嫔殿内伺候的几个太监和宫女纷纷跪下祈求。
佟安宁停住脚,扶扶额,些疼地叹口气,“这叫什么事?太医不是说,只要精心养着,七阿哥未来还是能走的。”这可比之前的结果要好多。
画屏泪眼止不住,拼命给她磕,“贵妃娘娘,娘娘说,您是宫里最通透、最善良的人,您也阿哥、格格,看在同为额娘的份,求您,劝劝娘娘吧!”
“……”佟安宁转身。
都这样说,她再走点不够意思。
……
来到产阁,整个房间阴沉沉的,满是血腥味,成嫔戴着额带,躺在床无声地流着眼泪,一名嬷嬷端着一碗药,苦口婆心地劝着。
夏子提提嗓子,高声喊道:“清晏贵妃驾到!”
成嫔听到动静,连忙拿起帕子擦擦脸,挣扎着起身,想要下床给佟安宁行礼。
“好,免礼!你才产完,不要乱动!”佟安宁连忙道。
画屏让人搬一把椅子放到成嫔床边。
佟安宁用帕子掩住鼻,看着挂在四周的厚重帘子,吩咐道:“屋里这么阴暗,整天待着跟坐牢似的,将帘子来开,透点风。”
画屏连忙让人将窗户帘子扯开,然开一扇窗户,屏风挡在床前,不用担心吹到风。
初秋飒爽的秋风顺着窗户吹进来,依稀夹杂着清甜的果香味和草木的清香,慢慢的将屋中的浊气吹散。
成嫔的精神也好一点,嘴唇发白,努力克制眼眶的泪水,“让贵妃娘娘见笑,都是臣妾的错。”
佟安宁在她床边坐下,叹气道:“你现在的主要是养好身子,太医说最快满月给七阿哥矫正脚,这一切需要你认真盯着,孩子的一些事情,不能随便马虎,尤其七阿哥这事。”
听到这话,成嫔的泪水终于忍不住,两行清泪留下来,“是臣妾不起七阿哥,让他托到我的肚子里。这下什么指望都没。他长大怕是要恨我!”
“恨你干什么?”佟安宁微扬眉梢,抬手给她擦擦眼泪,“首,太医说,如果顺利,未来还是能走能跳,是成不武状元、赛跑冠军,你是嫔位,他是皇子,比天下九成九的人出身都要好。”
成嫔挤着眉,表情痛苦,“可是……可是……”
“不是没承继大统的希望吗?孩子是个白纸,你怎么他,他怎么学。”佟安宁叹气,“你若是会他埋怨、怨恨,他也会变成那样子,相反,只要他未来出息,他是多方拉拢的象,会是大家最喜欢的兄弟,两种结果,你希望他是那种?”
“当然……是一种。”成嫔不是蠢人,也想通。
七阿哥因为天足疾,继承大统的希望极,也是说,他谁都没威胁,若是如贵妃娘娘所说,孩子长大争气,他的日子过得也不会比旁人差。
“你还未育嫔位,家世、背景还不能说明吗?这样的底气,你怕什么。”佟安宁平静地看着她。
成嫔眼睛越发亮。
在佟安宁措不及防中,一把抓住佟安宁的手,“多谢贵妃娘娘的开解,臣妾没齿难忘,不会忘记娘娘的恩惠。”
皇、皇去木兰围场时,贵妃整治内务府,即使再乱、再热闹,也没影响到长春宫,而且为让她安心,每天都两名太医诊治,不止她,是卫氏受到内务府的忽视时,也是贵妃做主,给方照顾。
“呃……你不用这么激动,宫只是说该说的。”佟安宁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去,可惜力气不如别人,努力半晌,纹丝不动。
心中呜呜焉,她果然还是个弱鸡,连个才产过的孕妇都弄不过。
等到佟安宁离开,成嫔让人将七阿哥抱到面前,揭开襁褓看到孩子残疾的左脚时,早制住的眼泪又下来。
婴儿似乎察觉母亲的情绪,些不适地伸展手脚,眉间皱的好像。
画屏轻声道:“娘娘,您看,七阿哥多可爱,太医说七阿哥的身子很健康,所以满月能进行医治,这不是您的错。”
“是我不起他,他长大,如果要怨我,我也没话说!”成嫔轻轻地捏捏婴儿的手。
画屏顿时心疼道:“娘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成嫔将襁褓重新盖,让乳母抱孩子下去,目光落到明亮的窗户,终于露出笑容,“贵妃娘娘说的没错,没光,像是坐牢似的,确实不利于坐月子。”
“嗯,奴婢也觉得这样心情舒畅不少。”画屏同样赞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