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炭治郎心中那积蓄已久的愤怒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汹涌澎湃的情绪在胸腔内剧烈翻涌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所有的束缚,彻底爆发出来。
他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日轮刀的刀柄,只要稍稍一用力,那寒光闪闪的刀刃便会脱鞘而出。
就在这时,一只手稳稳地按住了他,金景天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朝着那身穿华贵西装的男人微微欠身,语气礼貌而客气地说道:“先生,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好像认错人了。”
说着,他又赶忙转身对着炭治郎,轻微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警示与安抚,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炭治郎不要轻举妄动。
“爸爸。”一声清脆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无惨闻声转身,露出了藏在怀中的小女孩。那小女孩看上去也就五六岁的模样,扎着两个可爱的羊角辫,脸蛋红扑扑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纯真与好奇,那道声音正是她发出来的。
“爸爸,他是谁呀?”小女孩歪着脑袋,看着炭治郎,奶声奶气地问道。
炭治郎瞪大了眼睛,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心中大喊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居然还装作人类的模样生活着!!!”
无惨却像是个毫无异样的普通父亲一般,脸上露出一脸和善的表情,极为礼貌地向着炭治郎询问了起来:“认错人了吗?”那语气平和得让人根本察觉不出任何异样。
随后,一道女人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怎么了,亲爱的。”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是一名贵妇。
小女孩兴奋地叫着“妈妈”,然后一脸不解地说着:“我跟爸爸在路上走着,突然这个大哥哥过来拉住了爸爸,似乎是有什么急事一样。”
“这样的吗……”贵妇微微皱眉,目光在炭治郎身上打量了一番,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炭治郎此刻手捂住口鼻,身体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颤抖着,一脸的不可置信。他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那敏锐的嗅觉告诉他,这个小女孩跟女人都是纯粹人类的味道,丝毫没有鬼的气息。
他的心中满是困惑与愤怒,暗自思忖着:“她们为什么跟无惨在一起,她们不知道这家伙是鬼吗,是会吃人的啊!”
无惨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一切,依旧维持着那和善的模样,再次开口说道:“我也不认识他呢,他的朋友说他认错人了。”
然而,就在说话间,他那藏在衣袖下的手瞬间化作了锋利的利爪,速度快得如同闪电一般,朝着一名路过的毫无防备的男人猛地伸了过去,那尖锐的爪子在灯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眼看就要抓向那男人的后背。
说时迟那时快,金景天一把握住了无惨的手,脸上依旧带着那恰到好处的歉意笑容,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真的抱歉啊,我的朋友家里出了很不好的事,所以比较容易激动。”
金景天的手就像一把铁钳一般,紧紧地握住无惨的手,手上的力道在不停地加大,那股力量仿佛能透过肌肤,直逼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暗暗蓄力,青筋也随之微微鼓起。
无惨顿时感觉到从被握住的手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那痛感就像一根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进他的神经,一股怒意瞬间涌上心头,他那看似和善的面容之下,已然是暗流涌动,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而此时的金景天,脸上却依旧维持着那恰到好处的歉意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语,那声音温和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可他的眼神却悄然飘向了炭治郎,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传递着无声的指令。
炭治郎的身子先是微微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过很快,他便回过神来,缓缓地退让到了一边,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满心的不甘与疑惑,让他强忍着内心的冲动,按捺住那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无惨两眼死死地盯着金景天,那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利箭,仿佛要穿透金景天的眼眸,将他的面容牢牢地记在脑海中,那眼神中的恨意与杀意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金景天却仿若浑然不觉,依旧与之对视着,脸上还是那副歉意满满的样子,语气关切地说道:“这位先生,你没事吧。”
无惨被这看似关心实则挑衅的话语弄得愣了一下,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啊,没事”那回答显得极为勉强,声音里都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啊,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金景天继续不紧不慢地说着。
无惨脸上刚刚假装出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就像被定格的画面一般,那原本和善的表情此刻变得格外滑稽,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紧接着,金景天微微凑近无惨,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着:“你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快要死了一样啊~”
无惨听闻此言,瞳孔猛然一缩,像是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一般,脑门处的青筋瞬间根根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爬行的小蛇,狰狞而可怖。他手掌处的指甲也不受控制地缓缓延长开来,那锋利的指甲闪烁着森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