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强大非煞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一切,或许只有走一趟阴,我才能得知。
在墓室里走阴,我还是头一次。
墓室坟地一类的地方,因为是埋葬死人、存放尸骨的地方,一般来说阴气都比较重,不宜走阴,容易招上来不干净的东西,更有
可能被这些东西缠身。而且,墓室和坟地具阴,香烛难点易灭。香烛在走阴的过程中,就相当于是走阴人的引路灯,如果在走阴的过程中,香烛突然灭了,走阴人就极其容易找不到回阳间的路,那么最终只能永远留在黄泉路上,成为一缕冤魂。
不过,这个墓室里,别说是不干净的东西了,就连一丝阴气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敢在墓室里走阴。
不然别说是我了,可能就算是我爷爷在,他也不敢冒这个险。
东西准备就绪,我在离锁魂阵两米处盘腿坐了下来,在面前点上了九根香烛。
因为没有阴气,所以香烛很好点。
随着香烛的白烟袅袅升起,我嘴里念着走阴的咒语,大脑渐渐进入意识形态。
像做梦一般,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在黄泉路上了。路两边是熟悉的枯木,偶有几朵彼岸花,鲜红若血。
前方路上的雾气渐渐散开,一个穿着黑色的苗服,头上戴着银饰的女人缓缓朝我走来,她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个深黑色的脚印。
按理说,鬼是没有脚印的。
这个女人缓缓走到我的面前,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金沙苗寨的人?”
它依旧是看着笑,嘴唇动了动,但是却没有发出声音。
它笑得我有些毛骨悚然,头皮一阵发紧。
“你死了多久?是谁在这里设了锁魂阵?那股煞气又是怎么回事?”我一连串将问题全抛给了她。
毕竟,我可不想在这黄泉路上呆得时间太久。
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我发笑,上下嘴唇一直在蠕动着,发出令人诡异的“咕噜咕噜”声。
它嘴部的肌肉动得越来越激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它的嘴里翻滚一样。双眼的眼
球突然暴起,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了一般。
妈的,我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诡异的东西。
手心里已经有些冒汗,我抓了抓木匣子,迫使自己镇定,“你……”
话还没有出口,眼前的景象差一点把我吓尿了。
这个女人忽然张开了她的嘴巴,嘴角一直撕裂到了耳根,嘴巴一直撑到了极限,嘴角隐隐有血肉翻了出来,顺着下巴有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在它的喉咙深处,有一股黑色的影子正在蠕动,紧接着一团黑色的东西从它的嘴里喷薄出来,差一点喷到我的脸上。
定睛一看,竟然全是黑乎乎的虫子,就像是甲壳虫一样,从它的嘴里迅速地爬了出来,源源不断,几乎要将它整个给埋没了。
这时我才看清,原先地上留下的黑色脚印,竟然全部是这些黑色的虫子。
那个女人的身体,忽然在我面前倒塌了下来,化成一堆令人恶心的虫子,只剩下一个脑袋,在这群虫堆上面,嘴角因为撕裂,在那张脸上呈现一个怪异的笑容,嘴角撕裂的地方,还在不断地往底下滴着黑血。
鬼脸上的眼珠子暴起,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
我吓得一个激灵,差点腿一软直接摔了下去。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此时双唇打颤得厉害,还他娘的什么男子汉,我现在简直都快吓尿了。
那些虫子就像一盘散沙,瞬间撒了开来,直朝我的方向爬来。
我吓得赶紧向后退去。
黄泉路上的空气,不知何时气温又降低了几分,冷得我直打寒颤。
这些鬼东西,比我想象中爬的快多了,几乎就要爬上了我的脚上。我用尽全力的向前跑着,那群黑乎乎虫子在后面跟着,爬在地上不时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簌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