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上铺下来,坐到了我的边上。她的目光不畏不惧地看着对面的女孩。
女孩抬了抬头,对着她的方向。
虽然眼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但是我敢肯定,此时此刻,她一定也在看着卫贞。
我不禁替卫贞捏了把冷汗。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她就不怕把这个女孩惹怒了,然后在她身上种个蛊?
“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这个叔叔可能在某些地方得罪到了你,但是相信他现在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
卫贞一开口,我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这个小妮子,还真是不怕死啊!
我在一旁用手肘推了推她,但她却跟没感觉似的,依旧继续说着。
“姐姐,你大人有大量,不如就放他一马?出门在外,多个朋友,总好过多个敌人,不是吗?”
卫贞脸上说的笑眯眯的,但我总觉得这个小妮子是在笑里藏刀。
那女孩的眼睛虽然让眼前的刘海哥遮住了,但依然能感觉到她目光里隐隐的冷意。
地上麻袋里面的蛇群又是一阵躁动不安。
那中年男人见此情景,脸又白了几分,在地上连连给女孩磕头,“小姐,美女,姑奶奶,求求你饶我一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的目光不由看向了那个麻袋。
看来,这个男人是中了蛊,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蛇蛊。
只见,那个女孩的右手手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嘴里像是在念着
什么。过了一会儿,麻袋里的蛇渐渐平静了下来。
女孩将目光转向了,嘴角轻轻漾开,竟然是在笑!
“原来,你中了尸毒。”她说道。
我更加惊讶了,想不到她都没有碰到我的身体就能知道我体内有尸毒。能看出我体内有蛊,不过是因为她也是养蛊人,所以对蛊有着天生的敏锐。但是,她竟然也能看出我体内的尸毒,就说明她的能力绝不简单。
之前,我对她只是感觉有些诡异。
而现在,我对她还有一丝的敬畏之意。想不到她年纪轻轻,竟然已经有如此的能力。说不定,她还能解我身上的尸毒!
想到这里,我急急问道,“你能解我身上的尸毒?”
她看了我一会儿,摇了摇头,“你身上的这是百年的尸毒,我还没有那能力,不过,我外婆的麒麟蛊兴许能解你身上的尸毒。”
麒麟蛊?跟苗苗的娘说的是同一种蛊。
真没有想到,竟然在火车上碰上了金沙的苗人,而且她的外婆竟然就是养麒麟蛊的蛊婆。但是……
这个女孩与我非亲非故,未必愿意带我们进寨子。
“听说金沙有一个姜氏老人,是有名的蛊婆,她的麒麟蛊更是了不得。莫非那个姜氏老人就是你外婆?”卫贞问道。
想不到,卫贞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懂得还挺多的。
那个女孩再次将目光转向了卫贞,点了点头。
卫贞又开口,语气淡淡的,但给人一丝高深莫测,捉摸不透的感觉,“这么
说来倒是巧了,我们这次正是去金沙拜见你外婆,求她老人家能赐条生路的。”
别说是对面那个女孩了,卫贞的话一出口,连我都觉得好笑,她这张扬的样子还真是什么场合都不知道收敛啊。
她这哪是求人的语气啊!
对面的女孩看着她,嘴角轻轻勾起,“如果是这样,你们可以在下一个停站点下车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一定会白跑一趟?”
“因为那是我外婆。”
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云里雾里,我甚至有些跟不上她们的思维,只能一会儿看看卫贞,一会儿又望望那女孩。
最着急的,当然还是要数跪在地上的那个男人。
他的裤子后边隐隐渗出一片潮意来,没一会儿一股的尿骚味儿传了出来。
敢情是急得已经失禁了!
也真是可怜,可悲!
女孩这才终于将目光转向了那个男人,因为看不清她的眼神,所以不知道她此时到底是心软了,还是依旧莫如旁观者。
男人见女孩已经看向自己了,赶紧又磕了几个头,哭喊着,“仙子仙子,我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大发慈悲,放我一马,求求你了!”
这股尿骚味在这狭小的空间实在难以散得开,使得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让人发晕想吐的味道。
大概女孩实在是熏得有些受不了了,才缓缓开口。
“你在下一个停站点下车,然后去买一斤大蒜生吃,同时配合喝一升冷水
。直到出现排泄现象,之后就会没事。”
中年男人听了连连又磕了几个头,从地上爬了起来,摸到自己湿了一大半的裤子,臊红了脸,用手捂着后面的裤子,感恩戴德地离开了小包厢。
男人一走以后,因为不敢开窗,我便将包厢的门敞开了一会儿。
我体内的虫蛊似乎已经失效,脸上渐渐开始有了肿意。
女孩看着我脸上的变化,不痛不痒的说了一句,“看来虫蛊都被这尸毒给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