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风似的。
我因为没有心理防备,被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将手里的铜镜给摔了出去。
瞬间,我就感觉到背后跟贴上来一块寒冰似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流进了血管里。甚至,我都能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结了冰。
身体一下子像是被什么给绊住了,四肢松软无力,怎么也使不上劲。喉咙里也向被鱼刺卡住了一般。我想要喊卫贞过来帮帮忙,帮
我把脖子上的五帝钱给取出来。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喉咙里就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脖子上突然沉了下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那股子的寒意顺着脖子开始一点点往身上穿,冷得我不禁想要打寒战,但偏偏身体一动也动不了。
脖子上的那东西越来越沉,还时不时在我的耳朵根后吹着阴风。
我的脖子就像套了一个几十斤的寒冰链子一样酸痛无比,我真怀疑,再这样下去,我的脖子会直接被压断。
忽然,一直在前面走着的卫贞回过头看向了我这边,然后朝我走来,抓住了我的手,奇怪的问道,“陈一水,你搞什么鬼,一直站这里发什么呆啊?”
在卫贞碰上我的那一刻,脖子上那股重力消失了,身后的寒意也渐渐消散,身体也刻意活动自如了。
一切又悄无声息的恢复了正常。
我猛地弯下了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卫贞更加奇怪的看着我,“怎么了啊?”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从刚刚的那场惊险中缓和过来。
“没事。”我直起身子,喘着气说道。
“没事?没事你流这么多冷汗?!”卫贞伸手在我额头上摸了一把,皱着眉说道。显然,她才不会相信我的谎话。
“行了,赶紧走吧,再晚点就赶不上。”
我实在不想告诉她刚刚我差点被个鬼物给勒死,不然她一个女孩子还不得吓死!不过,让我奇怪的是,刚刚卫贞碰上我以后,那东西怎么就走了?按理说,女人属阴,更容易招阴,但那东西非但没有借机上了卫贞的身,还突然跑了,真是怪事。
看来到了晚上,这些没有人烟的路上实在是有些危险。而且,这次缠上来的那东西应该就是之前缠着我的那东西。
究竟是个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一
直缠着我?
到了沙艺的家中,沙父正坐在堂屋的门槛上抽着大旱烟,沙艺的母亲估计已经睡下了。
进去以后,才看见东边那屋里灯亮着,但门被锁上了。
沙父有些不好意思别过脸解释道,“小艺他妈现在脑子不怎么清楚,我怕她在你走阴的时候出来给你添麻烦,就把门锁了。没事,你做你的法,她已经睡了,不会妨碍你的。”
我点点头,让卫贞跟沙父在堂屋里等着,然后一个人拎着木匣子进了沙艺的房间里。
到底是女孩子的房间,她的房间就跟谢菲儿的一样,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但相框里已经没有了照片,估计是被沙父给烧了吧。
将东西都准备好以后,点上蜡烛,开是走阴。
因为刚刚在路上发生的那件惊魂事情,搞得我总在担心会不会在走阴的路上,再遇上那东西。所以,精神总是不集中,导致这次走阴黄泉路上的鬼哭狼嚎声多了不少。
不过还好,并没有出现其他的什么坏事。
我在黄泉路上找了一圈,也不见沙艺的鬼影子。
她也就才死了一两个星期,鬼魂应该还留在阴间的,不至于这么早就赶去投胎了吧?
第一次走阴不成,我又试了一次。
这次,我让沙父找了一件沙艺生前的东西。
因为怕触景伤情,沙艺生前的东西几乎被沙父烧光了。他在沙艺的房间里找了半天,最后竟然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有些生锈的红色铁盒子。
盒子里面,放的是几张合照,一张有些发黄的卡片,上面写着:我们要永永远远在一起!卡片的背面签着四个名字,沙艺、谢菲儿、卢珊珊、苗苗,这因该就是照片上那四个女孩子的名字。
盒子的最底下还有一些女孩子的小玩意,其中一对红色额耳环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