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匠们纷纷去找石料,其他人则是在顾南湖的指挥下开始拆卸风车。
这会儿没有机械,全靠人力,风车又大,仅拆卸就费了一天的功夫。
等到傍晚,两个石匠带着年轻人,终于将石料打磨成了图纸上设计的模样。
而这时,风车也被完全拆开,中间那块坏损的轴承也被顾南湖给摘了下来。
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河水冲刷,轴承早就已经腐蚀破烂,刚被拆下来就四分五裂。
为了赶工,村支书召集人点起了火把,连夜安装轴承。
等到第二天早上,虽然所有工作的村民眼睛都熬红了。
可是看着新被修好的风车,将河水如期的送到了地里,一个个都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林言心昨天守了半夜,被顾南湖给赶回了家。
那会儿轴承已经被重新安上,只等着众人合力将风车再给安装回到河边就行了。
林言心觉得自己在现场也起不到作用,回去的安心睡了。
几乎两天两夜没有合眼,这一觉睡得很沉,早上是被顾母给推醒的,“言心,大家伙都说风车修好了。”
林言心兴奋的一咕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真的。”
“真的,大家都去河边看了,说是比以前出水量还大。”
林言心随意洗了把脸,也出了门,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村民都在这儿看稀罕。
无不对顾南湖竖起大拇指。
顾南湖待在风车边又盯了半上午,发现确实没问题,一切运转良好,这才回镇里汇报工作情况。
有了顾家村的开头,农机站的工作人员纷纷效仿,去其他村遇到类似的问题,也用石头制的轴承来替代。
终于浇地的这个难题被平稳解决了。
让林言心欣喜的是空间又再次升级。
之前只能算是看书自学知识,尝试试验。
现在空间里居然有了影像教学,书本上的内容以讲课教学、电影或纪录片的形式播放了出来。
这在文化娱乐生活贫瘠的70年代,简直是一大乐趣。
每天晚上,林言心睡觉前总会进入空间学学知识,看看电影,小日子过的越发滋润。
唯一遗憾的就是已经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顾南海依旧音信全无。
顾家人都等的有些焦虑。
这一天,林言心正和王知青整理着账本。
有个来归还工具的大娘八卦道:“言心,你听说了吗?小雅家来了客人,好像还是城里来的,开着小轿车。”
正说着,又走进来一位大嫂子,接茬道:“刚才我们在村口看见了,他还打听小雅家在哪住。
小雅爸,小雅妈这会儿都回家去招待客人了。”
当初小雅爸小雅妈因为包庇罪被治安主任送到派出所。
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能证明小雅回过家,他们两口子更是一口咬定没有见过小雅。
最后在派出所受了一番教育,就又被放了回来。
回来之后倒是格外的谨慎小心。
只是之前和顾家作为左邻右舍来往频繁,现在跟成了仇人似的,见面连话都不说。
林言心对于小雅家的事情并不关心,就当听闲话过了过耳。
可等回到家,正好看到从小雅家走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却让她愣在了原地。
那是陆青山的父亲,也就是她前世的公公陆定海。
陆定海和林言心的亲爸林远乔是世交好友。
林父早年参军,后来从政,善于钻营,即使是在动荡的年代,也是左右逢源,混的风生水起。
陆父是民族资本家,祖上家产颇丰,是个非常睿智豁达的男人。
上一辈子几乎散尽了家财,到最后仍然受到了波及,全家老小都被送到了农场,进行改造。
林言心亲妈沈轻梨舍不得女儿林云可,这才找回林言心,让林言心代替林云可嫁给了陆青山。
结婚的第二天林言心就随着陆家人下放到农场了。
他们连婚礼都没有,只是领了个证,林家人为了避嫌,更是连陆家准备的饭都没吃。
林言心就像是被亲生父母直接丢弃到了陆家,所以陆家人一点也不重视她。
不仅陆青山对她实行冷暴力,就连婆婆也把她当佣人使唤。
只有公公还把她当做好友的女儿,自己的儿媳,有什么事倒也尊重她的意见。
可惜陆父在到农场的第二年,就身染重疾去世了。
看着眼前的陆父,林言心的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住。
她担心亲妈沈清梨找了过来。
可陆父怎么会去小雅家呢?
林言心目送着陆父坐上车,在一众村民的围观下,离开了顾家村,这才回了家。
顾母自从小雅将林言心推到河里的事情发生后,就完全和西院断绝了来往。
明知道西院特别热闹,也一点不关注,连去看热闹的心思都没有。
见林言心失魂落魄的走了进来,“怎么了言心?”
“妈,今天有人来咱家吗?”
“你东院奶奶和前街五奶奶来家里坐了会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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