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捉奸在床?”云悠悠听得云里雾里,眉心蹙了蹙,“根本没有这种事,玉公主,请注意你的言辞!”
“哼”慕容玉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冷哼一声道:
“还敢狡辩,羽灵都告诉我了,宇文战走之后的那天深夜,在睿王府,家仆听到你院里传来你与男子说话的声音,羽灵随我皇兄一起前来查看,却被你矢口否认,且那个家仆也被你的奸夫杀人灭口。”
“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
经她一提示,云悠悠倒是想起来了,慕容玉说的是那晚羽明来找她施针,不小心被王府一个家仆发现端倪,报到羽灵那,羽灵携慕容睿兴师动众来北溪院捉奸那件事。
没想到赵坤都已经被松鹤一刀割喉,死无对证,连慕容睿都被她忽悠过去了,羽灵竟还对此事心存质疑,如今还告到慕容玉这了。
可真是……
云悠悠突然觉得那日只打了羽灵一巴掌,罚她禁足跪抄经书一个月的惩罚实在太轻了。
看来她还没长记性,竟敢大嘴巴到处胡说八道。
当即决定,若羽灵再犯到她头上,绝不轻饶,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顿,让这女人知道,她云悠悠不是那么好得罪的,她决不允许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天天在她头上蹦跶。
见云悠悠没说话,慕容玉以为她是默认了,眼里的嘲讽更甚,
“云悠悠,没想到你胆子竟如此大,还敢把你那些野男人引到睿王府,堂而皇之在我皇兄眼皮子底下偷人,你也不嫌害臊!”
语气顿了顿,又道:“此事我一定要告诉宇文战,免得他被你蒙在鼓里,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呢,谁知你竟是这种不知检点,没羞没臊的女人,他前脚刚走,你后脚又背着他开始偷人,他若知道自己被你耍得团团转,不得活活气死!”
“你……”云悠悠没想到慕容玉平时斯斯文文,挺单纯可爱的一个小丫头,气起人来,也能如此尖酸刻薄,着实有点可恶。
可她是公主,云悠悠不能回怼,更不能与她对骂,忍了又忍,觉得也不能这样惯着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挑眉道:
“那你去告诉宇文战啊,看他知道后会怎么做,他估计还会夸赞那个帮我杀人灭口的奸夫做得好呢。”
是松鹤帮她把赵坤一刀割喉的,松鹤是宇文战的近身暗卫,宇文战早就交代过,他的任务除了护她周全,还要为她分忧。
松鹤只是按自己的职责行事而已。
“云悠悠!”慕容玉快被她气死了,正准备发火,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婢女樱桃突然向她使了个眼色。
“咳”慕容玉朝她轻咳一声,以示回应,之后没再说话,而是从袖袋里掏出一块帕子,放在口鼻处闻香。
樱桃走上前,将桌上的茶壶拿起,小声道:“茶冷了,我为公主换一壶热茶去。”
说着,朝慕容玉福身施了个礼,捧起茶壶,退出了房间。
云悠悠正纳闷慕容玉为何突然不做声了,且行为举止还如此怪异。
突然,一股异香不知从哪飘来,这味道和房间内熏的甜香气味截然不同,云悠悠闻到后,觉得头开始发晕,视力也开始变得模糊。
身体软绵绵的,一个没坐稳,险些从椅子上跌下去。
慕容玉忙走到她身边,伸手搀扶住她的胳膊,附在她耳边道:“云悠悠,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太累了,我扶你到床上好好睡一觉吧?”
说着,搀着她走到一旁的床边。
将人弄到床上躺下后,慕容玉仍然保持着用帕子掩着口鼻的动作,眼见云悠悠的眼睛慢慢合上,彻底晕厥,才对门外道:“可以了,进来吧。”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羽灵身穿一件白狐裘滚边裙袄,口鼻同样用一道面纱掩着,走进房间,踱步来到床前,对慕容玉施了一礼,道:
“玉公主,小倌儿我已经找好了,趁云悠悠现在人不清醒,咱们快走吧,一个时辰之后,再过来看好戏即可。”
慕容玉看了眼在床上躺着一动不动,双目紧闭,不省人事的云悠悠,迟疑道:
“羽灵,你说我这样报复她,会不会太恶毒了一点,毕竟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还帮我调理好了身体,我……”
羽灵见她还在犹豫,忙劝道:
“玉公主,云悠悠之所以愿意出手救你,还帮你调理身体,不过是想利用你巴结王爷,博得王爷的信任罢了,如若不然,就凭她的出身,怎么可能在王府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如今又利用王爷和你的信任,在你们眼皮底子下勾引宇文战,攀上新的高枝后,毫不留情就能把咱们王爷甩了,这种女人,处处是算计,公主不必对她怀有恻隐之心。”
慕容玉把宇文战拒绝自己的原因,全归结于是云悠悠在中间横插一脚,早已被嫉妒和恨意冲昏头脑,被羽灵这样一挑拨,终于不再犹豫,点头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能同情她,这一切都是云悠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羽灵看了眼天色,催促道:“公主,时候不早了,过一会小倌儿就要进来了,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好。”慕容玉看了眼床上已经完全沉睡的云悠悠,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