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这怎么可能?”羽明蹙眉,“琉璃,你说的消息是否属实,莫不是你听到一些不实传闻,捕风捉影瞎编的吧?”
他知道羽灵与云悠悠不对付,心道估计是这女人心生嫉恨,胡说八道想诋毁云悠悠。
“我哪敢瞎编这种事啊,是真的。”羽灵神秘兮兮道:
“云悠悠这次同睿王和离,全都是宇文战从中一手策划的,云悠悠在睿王腿受伤期间,耐不住寂寞,早就和宇文战搞在一起了,两人在睿王眼皮底下眉来眼去许久,宇文战这次把云悠悠弄出去,可是花了不少代价,听说不但差点为她违背祖训,还花了20万两黄金呢。”
“这种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羽明深知云悠悠的为人,有点不信她会和宇文战有染。
“这种机密,当然不会告诉我,但消息千真万确,我从玉公主那得知,是狄皇后亲口告诉她的,不可能有假。”
打发走羽灵后,羽明独自坐在茶楼包房半天没动。
他记得云悠悠说过,有人会帮她与慕容睿和离,原来他说的这个人竟是宇文战。
虽然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云悠悠会背着慕容睿在婚内与人有染。
但羽灵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他心里不禁也开始打鼓。
云悠悠哪怕和宇文战之间没什么,但两人关系应该不错,如若不然,宇文战不至于为了她,做到这份上。
他随时都有让人关注睿王府的动向,得知云悠悠已经顺利同慕容睿和离,心里十分高兴,已经在开始计划抽时间陪他们师徒去云游的事。
他极具经商头脑,在很多地方都有产业,可以一边陪她云游增进感情,顺便视察一下各地产业,一举两得。
他相信,假以时日,定能俘获她的芳心。
没想到,半路突然杀出个宇文战。
在他的一番操作下,云悠悠还将以南靖第一医女的身份,被送往北燕。
羽明猜不透宇文战的意思,问一旁静候的侍卫:“曾安,你说云悠悠和宇文战之间的谣言是不是真的?”
云悠悠之前常来给羽明施针,曾安对她也挺熟悉,想了想,道:
“应该不可能,睿王妃……云小姐不是那样的人,卑职估计,是宇文战看中她的医术,才处心积虑帮她的。”
“嗯,你说得没错。”羽明颔首道:
“应该是云悠悠求到宇文战头上,他又看中她的医术,所以才顺便帮她与慕容睿和离。”
话虽如此,但羽明还是决定亲自找云悠悠把此事弄清楚,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和宇文战之间真有点什么。
收回思绪,将目光重新落到羽灵拿过来的这卷西凤山河图上,笑道:
“这幅山河图在慕容睿那放了这么久,估计他从来没打开仔细看过吧,如若不然,里面藏着的秘密说不定早被发现了。”
说着,重新将山河图展开,在卷轴上一阵摸索。
“嘭”的一声轻响,卷轴顶端的轴筒被打开,从轴筒里倒出一卷颜色陈旧发黄的羊皮纸。
小心翼翼将羊皮纸展开,摊在桌上,上面画的竟是一个硝石矿山的地形图。
羽明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地图上标注硝石矿山的位置,对一旁的曾安道:
“曾安,看来咱们要故地重游一趟了,谁都没想到,在西凤故土的群山峻岭中,藏着一座规模如此之大的硝石矿,我们到时候以要在山上开荒种果树为由头,将那一带山头买下来,秘密开采,说不定很快便能成事。”
曾安十分高兴,“主子,卑职期待这一天,也期待很久了,有了这些硝石矿,咱们以后再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埋名隐姓见不得光了。”
硝石按照一定比例,和上硫磺、木炭等物,便能制成威力无穷的火药,火药是可以让任何势力都闻风丧胆,望而止步的存在。
西凤国君从一本古籍上得知这个秘法后,一直在全国各地寻找此类矿藏,想将火药大规模生产,制成火铳之类的武器,提高西凤国力,奈何还没搞出点名堂,西凤便亡国了。
羽明生意做得大且庞杂,硫磺、木炭这些东西唾手可得,就是硝石最难得,而且各地管控十分严格,私人根本没有权利大肆开采,所以此事一直搁置。
羽明盯着羊皮纸上硝石矿的地方,道:
“到时候,咱们就是各国诸侯争相巴结的对象,西凤虽复国无望,但此事若是成了,再没有人能威胁到我们头上。”
他将羊皮纸地图叠好,放进胸前口袋,又把桌上的卷轴复原,将画轴交给曾安,道:“把这幅山河图带回去,挂在我卧寝,留作纪念。”
“是。”
……
云悠悠住的这座皇家别院,是专门招待各国使臣和贵宾用的,别院依湖而建,风景如画。
一场雪之后,天空放晴。
陆炎闲来无事,在湖边晒太阳垂钓。
他今天运气不错,一旁的鱼篓里已经装了好几条鱼。
没一会,鱼漂又动了。
陆炎心里一喜,忙收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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