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李嬷嬷过来传话,“睿王妃,皇后娘娘忙完了,宣你进殿。”
“好。”云悠悠颔首,对薄荷道:“走吧薄荷,咱们总算能进殿去暖和一下了。”
“是。”薄荷忙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
殿里地龙烧的旺,室内温暖如春,薄荷贴心的将云悠悠身上的貂裘披风取下,又顺便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云悠悠道:“薄荷,你在一旁的偏殿去坐一会,我和皇后说几句话就出来。”
薄荷瞟了眼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李嬷嬷,还有内室门口面无表情站着的一众侍卫宫女,忧心忡忡道:“王妃,真的不要紧吧?”
“无事。”云悠悠拍了拍她的小手,安抚道:“我又没做亏心事,狄皇后哪怕想罚我,也得找个合适的由头。”
随李嬷嬷一起进入内室。
狄皇后身着凤袍,头戴九尾凤簪,发髻两侧还插着金步摇,单手撑着额头,靠坐在小榻上打盹。
看都没看走进来的云悠悠一眼。
云悠悠挑眉,心道看来还想摆谱呢。
一般人见到这种情形,肯定不敢多打扰,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等人睡醒。
一旁的李嬷嬷也没有半点要通报的意思。
很明显,是准备让云悠悠继续等着。
可云悠悠怎可能让她们得逞,大踏步走到狄皇后面前,清了清嗓子,故意大声道:“妾身参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被她这样一吵,本想继续假寐的狄皇后不得不睁开眼睛,蹙眉看向云悠悠,语气里满是责怪:
“睿王妃,怎么一惊一乍的,把本宫吓一跳,你没看本宫睡着了吗,也不知道等一会。”
云悠悠朝她福身行了个礼,“抱歉母后,我方才没看清楚。”
见狄皇后还是一脸不高兴,假惺惺建议道:
“母后,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了,要不您继续睡,我去偏殿再等一会,等您睡好,在宣我进来?”
“真是没规矩。”狄皇后抱怨了一句,“咳”轻咳一声道:“罢了,来都来了,睿王妃,你可知本宫今日找你过来干什么?”
“不知道。”云悠悠眨巴着大眼睛,无辜的摇了摇头。
见她事到如今还在装糊涂,狄皇后气不打一处来,“哼”冷哼一声,道:
“云悠悠,你休要给本宫装糊涂,边境线上,睿王和宇文战为了你一个女子,闹得不可开交,差点打起来,如今宇文战非要逼迫睿王签下和离书才肯出兵,还说若他不肯,两人还要兵戎相见,南靖腹地危在旦夕,一切皆是你惹的祸,你竟然说你不知道!”
云悠悠垂眸,继续装无辜,惶恐道:“母后,我确实不知,竟有这种事。”
狄皇后见她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着实可恶又可恨,气得头上的金步摇直打颤,厉声道:
“云悠悠,你一个乡野女子,能嫁给睿王已经算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竟还不知道珍惜,居然还敢勾搭上宇文战,本宫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竟是这种水性杨花的货色,你做出这种事,有悖妇道,有损女德,按皇室之前的规矩,就应该关进大牢,听候发落!”
云悠悠刚才在外面站了快一个时辰,本就窝着一团火,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挨一顿骂,且狄皇后这老女人还骂的如此难听,回怼道:
“母后,我嫁给睿王,一直恪守本分,从未逾越半步,也从未与任何一个男子有染,水性杨花,有悖妇道,有损女德,这些词您可别随便瞎说,您虽然贵为皇后,但说话也要讲证据,无凭无据,您休要冤枉我!”
狄皇后没想到她还敢顶撞,一双柳眉倒竖,一拍小榻的扶手,怒道:
“还敢狡辩,正所谓苍蝇不叮没缝的蛋,若你好端端的,没有勾引宇文战,他为何偏偏非要你不要别人,此事不是你从中做鬼又是什么?”
“我刚从您这听说此事,我也不清楚宇文战为何要这么做,母后若想知道原由,大可去问他呀。”
云悠悠不服气的嘟了嘟嘴,道:
“母后您贵为一国之母,应该明白声誉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您无凭无据,就说定是我暗中勾引的宇文战,对我声誉有损,有失公允不说,若事情传出去,您以为对睿王又有什么好处,他还不是得被莫名其妙扣一顶绿帽,您是想让他以后走在大街上,被万民嘲笑吗?”
“你……”狄皇后气得脸色煞白,斥道:
“随便说你几句还顶起嘴来了,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本宫今天定要好好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国法宫规。”
“李嬷嬷,给我掌嘴!”
“是。”李嬷嬷走上前,扬起巴掌,就准备打云悠悠。
“慢着。”云悠悠一把握住她伸过来的胳膊,将人猛的往旁边一拽。
她虽不会武功,但从小上山爬树,下水摸鱼,体格强健,加之常年亲手炼制丹药,手劲也不小,李嬷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她拽倒在地,半天没能站起来。
见李嬷嬷已经不构成威胁,云悠悠一双美目无惧看向狄皇后,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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