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云弘杰的嘴角已经开始往外渗血,云思远心疼坏了,忙对云悠悠恳求道:
“悠悠,是爹爹错了,都是爹爹的错,当时不该始乱终弃,抛弃你母亲,可弘杰还是个孩子,他经不起这种折腾,求你饶了他吧,再打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云悠悠看向一脸焦虑的云思远,逼问道:“爹爹,那你说,柳氏在我母亲面前,是不是妾?”
云思远哪敢反驳,忙道:“……是。”
“她该不该以妾室的身份,向我母亲下跪上香?”
“应该。”
“嗯。”云悠悠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瞟了眼被周仁抽得牙冠渗血,一个劲翻白眼的云弘杰,道:“周仁,停手吧。”
“是。”周仁停下动作,退到一边。
“弘杰,你怎么样了?”柳氏忙冲过去将人扶住,掏出帕子替他擦拭嘴角的血迹。
云悠悠冷冷看向二人,催促道:“柳氏,还在磨蹭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我母亲磕头上香,后面还排着一堆人呢。”
“我……”柳氏因为云弘杰被打,心疼至极,加之云思远在关键时刻也不护着她,心里既委屈又愤恨,眼泪早已在眼眶打转,抬眸看向云悠悠,凄声道:
“悠悠,我与老爷大婚的时候,分明是三媒六聘,按娶正妻的礼仪办的,且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的存在,你又何必要欺人太甚!”
她从小娇生惯养,从未受过什么委屈,嫁给云思远后,他对她也是恩爱有加,关怀备至,现在居然要她以妾室之礼跪拜云悠悠的母亲,一个乡下女子,她还是难以接受。
“呵”云悠悠嗤笑一声,道:
“你和爹爹成亲时是什么礼我可管不着,反正我母亲那时候还健在,一个男子不能同时娶两名妻子,你是后来的,只能算做妾。”
柳氏被她怼得无话可说,只得妥协,低头道:“好,我跪……”
说着,松开云弘杰,心不甘情不愿缓步朝萧氏的灵牌走去。
云静雯从小嚣张跋扈,天不怕地不怕,任性妄为,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这种屈辱,终于忍不住了,厉喝一声道:
“慢着,母亲,你不能跪!”
“静雯,你千万别冲动!”柳氏吓坏了,生怕她冲撞到云悠悠,落得和云弘杰一样的下场,忙道:
“悠悠说的没错,有萧夫人在前,我……我确实只能算妾室,应该以妾室之礼,跪拜当家主母。”
“母亲……”云静雯一把拉住她,挑眉对云悠悠道:
“云悠悠,我母亲与父亲大婚的时候,族长和在场的众位宗亲可都在场的,所有人都能见证,爹爹是按娶正妻的礼仪娶了母亲,两人还有婚书,而你母亲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父亲当年是按娶妻的礼仪娶她的呢,说不定你母亲才是父亲纳的妾呢,毕竟又没有律法明文规定,非要先娶妻才能纳妾!”
一席话说完,还得意的扫了族长和众宗亲一眼,笑道:
“族长,您说是不是啊,当年父亲和萧氏成亲的时候,您应该没有在场吧,在座的各位应该都不在,那如何能证明萧氏就是父亲的正妻呢?”
云思远和萧氏成亲时,一穷二白,是不可能请得动云家族长以及宗亲亲临现场参加他和萧氏的成亲仪式。
这么多年过去了,云静雯不信云悠悠手里还存有云思远与萧氏当年的婚书。
若是有,她早拿出来缠着云家认亲了,不可能等到现在。
“呵呵呵……”云悠悠被云静雯的无脑言论逗得咯咯直笑,“云静雯,你有没有点脑子,你知道说这种话的后果吗?”
云思远也吓坏了,忙对云静雯道:“静雯,闭嘴,你别瞎说!”
云静雯不服气,嘟囔道:“爹爹,如今没有任何人证物证能证明,萧氏是您明媒正娶的正妻,我哪里说错了?”
又朝云悠悠叫嚣道:“云悠悠,爹爹是顾忌你睿王妃的身份,才顺着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告诉你,你今天必须拿出证据,证明你母亲正妻的身份,我才会服气,如若不然,休想让我母亲跪她!”
“云静雯,你说这话,是想害死云家吗?”云悠悠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云静雯脸上,怒道:
“云家嫡长女赐婚睿王为正妃,为睿王冲喜,是爹爹亲自进宫找陛下,说他已经找回我这个失散多年的嫡长女,让陛下给我和睿王指婚,我母亲不是正妻是什么?你现在强词夺理说我母亲是妾,是想质疑我嫡长女的身份,害爹爹犯下欺君之罪,再连累整个云家吗?”
“我……”云静雯捂着红肿的脸,经她一提示,也终于醒悟过来,结结巴巴道:
“我……长姐,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云悠悠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下次说话,记得带点脑子,你自己想死不要紧,别把爹爹和云家全族给害死了。”
云静雯心里恨极。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云悠悠不光抢走她睿王正妃的位置,还当众扇她巴掌,若不是这女人的存在,现在身穿华服,头戴王妃宝冠的人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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