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战想起刚才打听到的事,不放心道:
“我方才听人说,羽灵被人下毒了,此事不是你干的吧?”
云悠悠和羽灵有过节,羽灵出事,慕容睿肯定会第一个查到云悠悠头上。
虽然宇文战觉得以云悠悠的心智,应该不至于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但也有点担心因为羽灵屡次挑衅,她忍无可忍出手了。
云悠悠傲娇的看了他一眼,“自然不是,羽灵我留着还有用,不会现在贸然对她下手,且若真是我干的,不可能只给她下个不痛不痒的蘑菇毒,最起码得让她剥一层皮才行。”
宇文战最爱看她这副小模样,笑道:
“说的也是,既然此事不是你做的,就是那女人自编自演,用这种下三滥招数对付你,可真是愚蠢至极。”
云悠悠附和道:“谁说不是呢,也不看看我是谁,竟然还敢用下毒栽赃陷害我,门都没有。”
宇文战见不得云悠悠受欺负,略一思索,建议道:
“这个羽灵如此不安分,竟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要不要战哥哥替你出气,给她一个教训?”
“不用,我自己已经报仇了,回去后,我要狠狠讹羽灵一笔,让她为今日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今天好心帮羽灵施针排毒,可不是白帮的。
施针的时候,她顺便下了点毒,受金针的压制,此毒三日之内不会发作,连太医也看不出异常,等回睿王府后,她自然会找羽灵算账。
把刚才发生的事,简单和宇文战说了一遍。
宇文战放下心来,点头道:
“嗯,有仇就要当场报,不愧是我认识的小云朵,那女人经此一事,估计也能安分不少。”
露营的营帐就在附近,偶尔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经过,这里并不适合聊天。
送完狐狸,问清楚事情原委后,为了避嫌,宇文战提前告辞离开。
薄荷刚才一直跟在后面,宇文战走后,忙上前替云悠悠接过手里的笼子。
她把笼子拿在手里,仔细打量里面的狐狸,赞道:
“王妃,这只狐狸太好看了吧,眼睛绿莹莹的,像两块上好的翡翠蛋面,通体赤红,没有一根杂毛,若做成围脖,绝对比羽灵的白狐裘围脖好看一百倍。”
刚才云悠悠帮羽灵施针时,她一直在旁边伺候,慕容睿出尔反尔,把原本答应给云悠悠的白狐狸转手送给羽灵的事,她也听到了。
王爷的做法实在太气人,还是五殿下靠谱。
云悠悠笑道:
“谁说不是,宇文战送的这只红狐狸甚合我意,而且还是活的,简直太可爱了,若能养的熟,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呢。”
小狐狸像是能听懂她的话,碧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奶声奶气朝她“嗷嗷”叫了两声,像是在投诚。
云悠悠觉得怪有意思的,打趣道:
“竟真是个通人性的,给你取个名字叫围脖吧,若能养的熟,你就是一条活着会动的围脖,若养不熟,只能把你做成一条不会动的围脖了。”
“嗷嗷”红狐狸又谄媚叫了两声。
“你也太好玩了!”云悠悠被它的模样逗笑,“还挺识时务,回去奖励你一块兔子肉。”
正准备和薄荷一起带着狐狸回慕容玉住的营帐。
“悠悠。”云思远不知从哪条路冒出来。
“父亲。”出于礼节,云悠悠还是福身和他打了个招呼。
云思远是文臣,生得身材修长,五官周正,面容白净,着一身绛紫色官袍,哪怕年过四十,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
也正是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让萧氏为之沉沦,到死还执迷不悟。
“咳”他尴尬轻咳一声,道:
“悠悠,来这都一两天了,怎么也不见你到咱们家营帐来坐坐,爹爹方才去睿王府营帐寻你,他们说你没住在王府营帐,是和玉公主住在一起,我正准备去那找你,没想到在路上遇到。”
云悠悠早已将此事忘了,搪塞道:
“抱歉爹爹,昨晚因为要陪睿王应酬,没时间,今天又发生了一点意外,羽灵,也就是一直住在睿王府里那个女子中毒了,睿王很生气,把和她接触的人都查了个遍,也包括我,所以又耽误了过来向你请安,请爹爹不要见怪。”
“哦,原来是这样。”云思远放下心来。
他是卿武帝身边的重臣,自然知道是云悠悠让慕容睿的腿暂时站起来的事,而且听陛下的口气,似乎对云悠悠还挺认可。
云思远极会审时度势,他决定以后尽量和云悠悠搞好关系,说不定这个大女儿能帮云家光耀门楣。
父女俩又寒暄了几句。
云思远并没有提年前帮萧氏迁坟的事,看来柳氏和云静雯还在犹豫,没把她提的条件告知他。
云悠悠觉得现在不是和云思远提这些的最好时机,又想快点回去喂狐狸,同他告辞道:
“爹爹,你伴驾一天,肯定很累,早点回去歇着吧,女儿就不多打扰了。”
她和渣爹没有任何感情,多待一会都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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