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爷只是摇摇头，足以看出对其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鬼魂，是不是罗海？”
大爷听见这句话，慌忙摇摇头，有些恐惧的神色。
“不敢说，他老婆就在楼上！”
罗海老婆一直在掌管整个马戏团，这个结果是陈凌没有猜到的，自己杀了人，还能心安理得坐上罗海的位置。
大爷拍了拍陈凌手背，意味深长。
“罗海……是个好人！”
“大爷，方便具体说说王丽么？”
大爷摆摆手，严词拒绝，很决绝。
“我不想到退休的年纪得罪这个母老虎。让我安稳过个晚年好吧！”
“不过，有个人，我可以介绍你们认识！”
“后勤部，卢想！”
“他跟罗海年纪差不多，也算是跟着罗海走南闯北，关系很好。”
大爷带着陈凌来到楼上，敲响门。
出来一个异常精致的中年男人，像个……女人一样精致。
可脸上却有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感。
开门第一眼先上下打量了一下陈凌，满嘴泡沫。
一只手扶着牙刷，有些不悦。
“牛大爷，啥事啊，这谁？”
陈凌一眼便看出这个人不太容易得到线索。
粉红色人字拖，穿在男人身上确实有些扎眼，陈凌眉毛一挑，有些意外。
“他想问问王丽之前的事，你不是跟…那个人很熟嘛，所以我带他来找你看看！”
牛大爷似乎很忌讳说出罗海这个名字。
男人眉间更紧了，敞开门。
“进来吧！”
陈凌开门见山，不想有过多废话。
“我想知道罗海死之前最后发生的事。”
男人站在卫生间，扬着下巴，正好面对陈凌所在的客厅位置。
男人抖落剃胡刀上的泡沫，脸色舒展几分。
“哦，他嘛，好男人，也算是男人之间的榜样！”
“王丽之前，是做足疗的，阴差阳错认识了罗海。”
“罗海对她爱的死去活来，我真搞不懂，她到底哪点好！”
卢想似乎说到气愤的地方，愤愤抖落剃胡刀上的泡沫，又继续扬着下巴看向镜子。
“王丽，年纪又大，脾气还臭，自从结婚后，天天打麻将，没能给罗海留下一儿半女！”
“这个老婆娘，还喜欢沾花惹草，搞破鞋！”
“真踏马该死，破烂货！”
卢想嘴角下压，有些怒气。
“他有个女儿，现在估计十七八岁了吧！”
卢想停下手里刮胡子的动作，留着半张白花花的脸，大步流星往陈凌走来。
陈凌看着卢想另外手里的刮胡刀，不由的坐直了身子。
没想到卢想只是坐在茶几上，看向陈凌，然后又扭头想着什么，抓了抓下巴。
“怎么可能！从来没听他提起过！”
“卢大哥，他死之前，女儿应该是八岁，你不知道？”
卢想撅起嘴，眼睛眨巴眨巴。
“还真不太清楚，见都没见过！”
陈凌拿出照片，抬到卢想眼前。
“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是谁？”
卢想不顾手上的白色泡沫，捏住照片一角，眯起眼睛。
“这个人嘛……”
“钱虎！”
卢想声音笃定，眸子闪烁。
“卢大哥，方便给喝口水吗？”
卢想没有过多考虑，给陈凌指向卧室。
自己还在看着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个背影。
“水在卧室，你自己倒！”
陈凌走向卧室，是桶装水放在地上，里面插着一根压力泵。
卧室床上堆着黄红相间的一套衣服，外加一个小丑面具，连床头贴着的都是很多小丑漫画。
有一幅是断魂小丑的海报，还有一张是小丑回魂的海报。
陈凌端着被子回到客厅坐下。
“卢大哥，喜欢看电影？”
卢想抬起头看向卧室，然后笑道。
“平时会看看，不过看的很少！”
“老弟，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陈凌冷静的回答说道。
“不知道谁放我房间的，我以为是什么特殊纪念物，所以问问你！”
卢想点点头，又看向照片。
“这个钱虎，什么乱七八糟的照片都有！别太在意，万一是谁放错了！”
陈凌起身握手言谢。
“多谢卢大哥，愿意跟我讲这么多事！”
卢想的半边脸上的泡沫已经干涸，出门时忍不住回头看向卧室。
陈凌转身，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已经大概理清所有的线索内容，现在需要把重心放在罗莹身上。
“是你？”
罗莹有些意外，不过很快转变为笑容。
从来到【八】字楼开始，陈凌每次见到她，她都喜欢穿着睡衣。
这次依旧是如此，头发上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两颊泛着红晕。
卫生间冒出一股水汽，罗莹慌乱将其关上。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