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的裴君泽非常珍惜自己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在忙碌着学业的同时忙碌着一些别的事,手里的小金库也在悄然增加。 在他和司谦进行第二天的约会的那天,也就是在这次高空抛物的意外发生之前。 他们两个上午很早就汇合了。 那天早晨,司谦没有带裴君泽去他名下哪个餐厅吃早饭,反而亦步亦趋跟在裴君泽身后,跟着他去裴君泽学校的食堂吃的早饭。 当然,刷得裴君泽的校园卡。 吃过早饭后,鉴于之前那个过于拥挤的计划表被否决了,因此他们也没按照那个计划来,开着车漫无目的在鹤城的周边闲逛。 也是那会儿,车子经过一个周边古镇,两人去里面逛了一圈,阴差阳错地经过一处不怎么起眼的寺庙。 “君泽,要进去看看吗?”司谦问,而他之所以这么问,其实也是因为还没走近时,就注意到裴君泽的目光往这边看,“怎么样?” 裴君泽答应了。 * 在踏入门槛之际,他突然有点相信缘分这种玄乎的东西了,记得上辈子在司谦死后,裴君泽一个人也来过这次一次。 那次的他笔直跪在佛前,双手合十深深地鞠躬磕头,虔诚无比,但却没有求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想求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过在出门时,想了想还是在功德箱里留下了一沓百元纸币。 大抵是他留下的数额太大,有寺庙的僧人来为他登记,说是寺庙里有块功德碑,而善款数额到达多少就可以刻在上面,让他留一个名字,也算是积累来世的福报。 裴君泽本想拒绝,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最后想了想,还是又拿出了一沓。他当时身上的现金不多,几乎是拿出了全部。 在落款时,写了司谦两个字。 大抵是奉承,僧人说他的字很好看,裴君泽并没有搭话,结果对方又问他是不是有惑,裴君泽这才提起了一点兴趣,说自己的确有。 他没有直接坦白司谦的身份,也没有说自己和他的关系是什么,甚至都没说他是男的,只是含含糊糊的两人的出生年月说了。 对方一听大惊,说什么哎呀你们一个属鼠一个属羊,属于势家之害,相冲相害,注定不合啊。 这倒是裴君泽第一次了解,饶有兴致地追问这是什么意思,对方又说什么一通什么“十二地支当中,子未相害。”什么“六害六穿。”什么“合冲刑害破墓绝。”之类的。 总之就是他俩不能在一起,否则会损害一方的事业,听到这里的裴君泽终于笑了: “大师,你说得可真准。” * 上辈子来过一次,因此再次看到这座寺庙,裴君泽当时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又清醒了过来。 不一样的,仔细看还是不一样的,现在寺庙的装潢明显没有十几年后那么好,香客也没有那么多… 那次接待的不是裴君泽记忆中那个僧人,不过在听完两人的八字后,说的话却和那个僧人差不多。 “在地支相合里,鼠羊相害…” 上辈子已经听过一次,再次听到时,裴君泽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但司谦就不一样了,他非常不高兴地拉着裴君泽走了。 “君泽,你不要听他的,这都是封建迷信!!都是假的!!”他生气极了,“不能信的!” 裴君泽:“嗯。” * 看他如此振振有词的样子,裴君泽差点就信了。实际上司谦也很迷信的,只不过是选择性迷信,不信对他俩不利的,只信有利的。 例如两人属相相害,司谦就不信这个,但无独有偶,两人的星座还挺般配的,于是司谦就信这个。 裴君泽没怎么研究过占星学,他知道的都是从司谦那听的,据说他们都是水象星座,据说契合度满分。 而这时的司谦似乎还没开始涉及星座?看着紧紧抿着唇不怎么高兴的司谦,裴君泽想着待会儿可以找个机会和他说一下这个。 先不说星座真不真, 总之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当时的裴君泽都没注意到,他竟然已经开始担心起司谦的情绪来了。 * 抱着这样的心思,两人又回到了城区,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个卖小吃的摊位,裴君泽只是看了一下,司谦便立刻找了地方停车。 当时想着就只是下来吃个小吃,然后谁知道运气那么差,还遇到了高空抛物事件呢? 再往后,司谦被一颗鸡蛋砸到,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