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没印象。
就记得拿游魂爱讲洋。
gay来gay去的。
可别给我家少爷听见。
不然搞不好我还真的去学洋。
14
炎序开始不帮我写课业了。
我问炎序是不是太忙了。
炎序说不是。
他说我每次跟他去看星星看月亮看萤火虫不是真心诚意跟他去他看的。
我沉默。
15
我确实不是真心诚意去跟他看的。
毕竟屁股点灯的小扑棱蛾子满天飞有什么好看的。
天边的月亮跟个电灯泡一样亮堂堂的,旁边的星星密密麻麻的也跟麻子一样。
看不懂。
每次去看我会睡着。
16
炎序可不不兴。
毕竟全地府找不出个像他一样模仿得了我狗爬字的人。
于是我只好同炎序说我是真心同他去看的。
炎序说倘若真心跟他去看,下次看的时候就得靠着他看。
他说桃园结义里的关羽张飞也是这么一起看星星的。
我没读过那书,于是面瘫着脸,装作自己也读过的样子,点了点头说自己懂。
不用教。
17
看星星那天,我与炎序坐在辽阔的草原上,夜风吹过茂密的长草,浮动沙沙的响。
我形已是很,但炎序比我更,坐在我旁,含着望着我。
他五官生得桀骜,很有些西域感,耳边坠着吊坠,同我轻哼着曲子。
他跟我说这是小时候他阿娘常给他唱的曲子。
我转头望向他,等着他说下一句。
谁知炎序偏头,凑近了我左耳,眼睛盯着我,唇瓣张合,说了一句话。
我面露疑惑。
炎序只是着倒在草地上,枕着头,并不再同我说那句话。
我的左耳听不见。
因此炎序很放心地同我说那句话。
18
回去后,我泡着池子,琢磨着炎序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耳朵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眼睛又没瞎。
炎序凑得那么近,唇瓣张张合合,常年耳聋习惯看唇语的我将那句话瞧得一清楚。
炎序说小时候他阿娘常给他唱那首曲子。
他娘说,若是以后有了心上人,也叫他唱给心上人听。
19
炎序的心上人好像是我。
20
可是炎序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泡池子?
我的池子又大又干净。
炎序为什么不跟我泡池子?
21
我对这件事很是惦记,甚至对自己是炎序心上人这件事产生了怀疑。
22
我试图从话里找答案。
话字密密麻麻是字。
看得头疼。
算了。
我家少爷说我脑子不好。
看话应该没用。
于是我去问了炎序。
23
炎序在地府做的官还挺大。
一路上有人同他问好。
不过也不奇怪。
炎序一向是吟吟,黑无常说他是黑心肝的面虎。
我倒不是这么觉得。
我找到炎序时,炎序还在给我写课业。
他努力模仿着我的狗爬字,一笔一划写得很仔细。
见我来,以为是我来问他课业的,头也不抬地让我等一会,就快写完了。
我让炎序先别写。
我问炎序的心上人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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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写着狗爬字的炎序神情一下就空了。
他僵硬抬头看我,发现我面瘫着脸望着他。
长久的沉默后,炎序似乎觉得我并不是一副欢喜接受的模样,以为我是来断绝关系的,便开始破罐子破摔。
他摔了笔道:“除了你还有谁——”
“你出去打听打听,整个地府有谁不知道我同你去看了那么多次月亮星星萤火虫!”
“那破地压根就没有萤火虫!是我日一只只抓来晚上再差人放的!”
“我就只是想同你好!”
我愣了愣。
炎序破罐子破摔完,又深吸了一气,替我将狗爬一样的字写好,将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