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脑子里只想得到牙签鸟。
十八岁阎鹤起初并不相信鬼不会跑。
他甚至将阎宅大门敞开,手机与钱夹都放在书桌上,最后找了个理由出门,将鬼一个人留在家。
倘若鬼有走念头,直接拿起书桌上钱夹便能一走了之,甚至还能拿了钱去给自己买大堆香火,吃个十年半载都不是问题。
后来阎鹤真在监控器里看到鬼走向了书桌,拿起了手机。
然后开始偷偷百度人跟鬼做、爱会不会死。
得到答案后,又开始百度鬼屁股能不能吃那么多人阳元。
等阎鹤回来,鬼拿着手机同他语重心长说以后不能是弄在里面。
百度上说鬼屁股也是屁股。
是这么干迟早会出大。
最后,那条用来束缚恶鬼链子也只有在大床上玩时候发挥作用,其他时候都是放在角落里落灰,等到要用时候再拿出来洗洗。
阎鹤只在宿舍住了一个星期,就跟辅导员申请校外住宿。
他在校附近找了一套隐私性很好房子,在房子阳台装了一个吊篮秋千。
鬼很喜欢坐在吊篮秋千,语气感慨地在秋千里荡着能找到做鬼感觉。
阎鹤能给他弄十个不带重样吊篮秋千不带,但必然不可能会让他重新做回鬼。
那种摸不到抱不了感觉糟糕透顶。
好在鬼也并不怎么执着于做鬼,只是偶尔在阎鹤做得太厉害时候会一边哭一边气地说他明天就做回鬼。
看他还怎么怼他屁股。
十八岁阎鹤每次都哄,然后每次都不改,次继续做得更厉害。
整个房子乎都是他们玩过地方,浴室卧室是主战场,客厅沙发是重灾区。
刚开始那会客厅沙发乎每天都得要换一次沙发套。
后来每次他们会在沙发上铺浴巾,更换沙发套次数没从前那么频繁。
只不过沙发套隔天总还是要换,因为有时候会来不及准备浴巾。
大二开那年,阎鹤被辅导员叫去跟校心理医谈话。
在心理医谈话中,有同说看见他手腕上割腕痕迹,而且不像是陈年旧伤,更像是新添痕迹。
心理医说得很委婉:“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听辅导员说你还申请了校外住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毕竟手腕上经常出现新伤痕,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残。
她也了解过面前男,天之骄子,长相与家世都极好,成绩也优异,但恰恰大概是因为过于优秀,会出比常人更难想象痛苦。
心理咨询室中,阎鹤望着自己手腕上带着黑色电子腕表,知道大概是打球那会腕表沾了汗,不心露出手腕伤痕。
他常年累月给鬼喂养自己血,早已经习惯了从手腕取血。
阎鹤找了个理由应付了面前心理医。
在询问中,心理医仔细地观察着面前男,发现这位天之骄子面色坦然,神情是沉静,但眉梢眼角流露出平与柔软却告知了他如今过得十好。
这种极细微平与柔软是伪装不出来。
必定是在安定活中活得极其美好能流露出这份平。
一个长期活在抑郁情况并且保持自残人不会有如此平磁场与柔软眼神。
这种柔软在这位天之骄子提起自己爱人时候展露得更甚。@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甚至朝她笑了笑,同她说:“是,爱人很好。”
到了最后,心理医已经放心得差不多。
阎鹤准备后面更换一个更宽更防滑电子腕表。
在回去路上,阎鹤一边开着车,一边想起心理医问他话。
她问:“阎同,你能感觉到幸福吗?平时能感觉到开心情吗?”
阎鹤打着方向盘,副驾驶上放着包装精致慕斯蛋糕。
他想,怎么会感觉不到幸福。
车窗外是飞掠倒退景象,一想到这个点在家里给花花草草浇水鬼,阎鹤心里就软成一片。
他想,大抵是没有比如今更幸福了。
大三时候,辅导员已经彻底对阎鹤放心来,不再担心他有心理问题。
大时候是阎鹤人中迄今为止过得最美好一段时间。
他同鬼把买来那套房子装饰得很温馨,周末跟鬼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