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急得出汗, 他松开阎鹤的发,但依旧骑在阎鹤的肩上,扒拉
。
此时变为冷沉的赤红, 多了几分冷淡的锋利。
但看见
鬼时,赤红的眸子蓦然柔和下来。
阎鹤听话地半仰着头, 睁着睛,安静给
眸子。
鬼紧张摸了摸他的睫, 嘴里的话如同连珠炮似的, 忧忡忡道:“疼不疼?”
“睛怎么就变红了, 里面是不是出血了?”
“是不是睛被什么东西戳伤了?”
“还能看见东西吗?”
“快眨一下给我瞧瞧。”
两人对面的阎狄一行人目瞪口呆。
前的鬼不止骑在了阎鹤脑袋上, 甚至让阎鹤眨,阎鹤就安静地眨, 还旁若无人地低声安慰着身旁的鬼,说真的没事。
“再眨两下。”
一向神情倦怠冷淡的阎鹤听话照做。
鬼仍旧是不放,紧张道:“珠子转一圈给我瞧瞧。”
阎鹤:“……”
他沉默一瞬, 鬼凑近他,惊慌失措:“转不了吗?”
“是坏掉了还是被人戳得转不了?”
阎鹤转了一圈珠子。
被吓得不轻的鬼这才稍稍松了一口, 随即异常警惕地抬头望着面前的阎狄一行人。
他背脊绷得直, 浑身上下像绷紧的弦, 颇为忌惮道:“是不是他们戳你睛?”
阎狄一行人:“……”
阎鹤说不是。
满头大汗的鬼松了一大口。
要真是前一行人戳的话, 他还真有点打不过。
鬼立马头碰头开始同阎鹤压低嗓音,神色极为凝重道:“他们兄弟几个是恶鬼。”
“但后面五个兄弟是有病的, 一犯病就容易抽抽, 肯定好对付。”
“你去对付那五个有病, 他们犯病抽抽了, 你就使劲跑。”
“我去对付那个没病的。”
说罢,鬼中经是视死如归。
他知道自己对付那个没病的恶鬼大抵是什么胜算。
但他好歹是个鬼, 死过了一回。
但阎鹤只是个活人,对上那没病的恶鬼不仅没胜算,甚至极有可能会丢掉性命。
阎鹤望着阎狄一行人,神色微妙。
他不知怎么觉得前的几人莫名有种熟悉感,仿佛冥冥之中前的几人有什么联一样。
但鬼说前的一行人有病。
阎鹤微微一怔:“五个有病?”
鬼使劲点头:“有病,我亲看着他们发病,”
“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阎鹤沉默了一会,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同前容易发病的几人没什么联。
先前的感觉大抵是错觉。
正当鬼紧绷身子到极致,准备同一行恶鬼殊死搏斗时,就看到一行人互相对视一,不知交流了什么,竟默契十足地化为几缕烟灰,消失在两人前。
动作极为迅猛,甚至还能那几缕烟灰中瞧出几分逃窜的意味。
然准备好大战一场的警惕鬼:“?”
他茫然地望着前的几缕烟灰四处溃散,攥紧的拳头一时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阎鹤伸手,手指落在鬼的颈脖上,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轻轻摩挲几下。
像是弓着身子随时随地准备打架,同炮弹一样冲出去的警惕猫拎起来。
鬼喃喃:“他们跑了?”
阎鹤点了点头:“跑了。”
鬼仍旧是不可置信:“就这样跑了?”
他们甚至没有进行对峙。
连交手没有交手,就直接跑了。
阎鹤微微一顿,他看了一自己的掌,宽大掌若隐若现地浮动蔓延着金色纹路。
他停顿瞬息后,收起手掌,压低嗓音道:“大抵是察觉到黑白无常的息,便跑了。”
鬼神情惊疑,更加不可置信喃喃:“黑白无常?”
“这处是地府?”
阎鹤点了点头。
鬼神情恍惚,仿佛整个人观收到极大的冲击:“什么恶鬼,会鬼抓到地府?”
“他们怎么会自己跑来地府?”
旁的恶鬼怕被阴差抓到地府,那群恶鬼竟无无天到鬼抓来地府。
阎鹤:“要不怎么说他们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