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着腮帮子：“我看着你睡。”
似乎怕阎鹤担心，他贴近了一点阎鹤，用脸颊蹭了蹭，很像是渣男哄人道：“我只吃一点点……”
“一点点好了，我道你还要明天要上班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阎鹤没什么什么，只是点了点，然后闭上眼睛。
慕白专心致志等着，被褥柔软暖乎，他打了个哈欠，看着眼前人似乎已经沉入梦乡。
但很快，眼看着准备睡着的人忽然睁开眼睛，同他对视：“陈澜喜欢睡觉吗？”
打着哈欠的小鬼：“？”
他放下手，有些没反应过，茫然望着眼前的阎鹤。
阎鹤只是沉静同他对视：“问一问。”
慕白不太清楚这种问题有什么好问，但他还是想了想：“不太喜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总觉得自才学不太行，常点灯苦读诗书，勤学到很晚。”
阎鹤哦了一声。
慕白伸手去合他眼睛，让他早点睡觉。
“早睡早起身好，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快睡吧……”
阎鹤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这次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不多，害慕白嗅到了如同往常一样醇厚的香甜精神，他鼻尖翕了几下，舔了舔唇。
但很快，吸食了几缕精神的慕白发现了点不对劲。
他坐在床上，砸吧了两下嘴，总觉得今晚的精神有点酸溜溜的。
精神是由梦境衍生成，跟入睡者的心境心情有很大的关联。
之前阎鹤一整晚没睡好，慕白吸食到的精神便是寡淡味的。
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
大抵因为阎鹤性情天生冷淡沉静，情绪波并不是很大，因此产出的精神总是一如既往香甜醇厚。
还怪新奇的。
好奇的慕白又抓了一把精神塞进嘴里。
酸不拉几的。
慕白砸吧砸吧嘴，心想这种精神偶尔吃上几次改善改善口味还好，但倘若天天吃那不行了。
越到后面越酸。
慕白吃了几口，又钻回了被子里，挪到阎鹤怀里。
睡梦中的阎鹤几乎本能般低垂着伸出手，他揽进怀里，另一只手以一个独占欲很强的姿态环在他的腰。
没隔几日，慕白发现阎鹤似乎有些不对劲。
阎鹤不从嘴里蹦出几句话，问他陈澜从前是不是常常同他吃饭，同他共事的候是不是常常彻夜点灯畅聊。
那日晚上，他坐在书房的书桌上晃着腿，陪阎鹤一起开视频会议。
他向听不大懂那些人口中说的话，什么二次聚焦，什么产业整合，但还是认认真真陪阎鹤一起听着。
直到会议结束后，阎鹤问秘书这次猎挖过的人有没有姓陈的，且不止问了一次。
慕白听在耳朵里，暗暗记了下。
这几日阎鹤做的梦老是酸不拉几的，心里应该是藏着什么事，指不定是公司碰见了什么难处，扰得阎鹤睡都睡不好。
于是在隔天，黑白常不需要他协助勾魂的候，慕白偷偷溜到了阎鹤的公司。
冬日入夜得快，天色黑下的候，公司里的人还没有下班。
小鬼大摇大摆进了阎鹤公司的门。
他背着手，视察一样在各个工位飘飘去，有还凑到电脑面前，试图找到这几日阎鹤睡不好的原因。
但电脑屏幕上都是花花绿绿的各种线条，看都看不懂，小鬼只能悻悻然嘀咕几句，跑去其他电脑面前看。
左看右看，没一台看得懂，倒是发现了最角落工位上打着瞌睡的小年轻。
他胸前挂着的工牌上写着实习生，桌上摞着厚厚一沓的文件。
大抵是因为昨日加班加得太晚，小年轻撑着，脑袋一点一点竟睡着了。
小鬼鼻尖了，闻见了从小年轻身上飘出的精神。
他舔了舔唇，刚要偷溜上去吃个野味，听到了指骨敲了几声桌面的声音。
随即一个熟悉的嗓音传，听不出喜怒：“杜平。”
小鬼扭一看，看到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不远处望着他，长腿宽肩，如冰雪雕琢成的五官没什么神情。
秘书杜平很快打瞌睡的小年轻拍醒，小年轻傻眼了，慌慌张张起身，整理着自朝阎鹤打着招呼。
小鬼奔过，挂在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背上。
阎鹤脸色稍稍好了一点，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