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下，昵语了几句，睡梦中都似乎想往外爬。
男人半蹲下，肌肉紧实流畅的背脊布几道抓痕，他垂眼，眼里满是柔情，轻轻揉住小鬼的指尖。
指腹似乎都印吻，极尽缱绻的怜爱。
前段时间被佛珠烫出一道深刻烙印的掌心已经恢复如初，掌心依旧皙，宛如秀玉。
男人轻轻面落下了羽毛一样的吻。
半个多小时后，洗浴室的灯暗了下来。
卧室灯光明亮，阎鹤拿吹风机，调到了最小一档，轻轻吹干慕的超泽黑发。
他发了很多汗，到了后面，浑身湿漉漉得几乎像是从水中捞来一样。
如今的小鬼睡得很沉，前浴缸中还无意识动了动手臂，如今的手臂仿佛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软软搭床。
吹干头发后，阎鹤看了看小鬼的情况。
长年累月都是飘半空中的小鬼鲜少走路，到了后面腿挂都挂不住，承受不了，直直落下来，打颤。
不止是腿，连同手肘也一同承受不了，两三次后便撑不起来，撑起来了也是哽咽往前爬。
阎鹤偏头看了一眼卧室里的时钟。
将近凌晨四点，晨曦的第一缕光还没升起。
这意味黑无常还没下班。
阎鹤弯腰，拨了拨小鬼的额发，又替小鬼盖好被子，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便卧室灯。
他换了身衣服，拎起车钥匙往外走去。
不多时。
刚落完雨的漆黑巷子发出滴答滴答的水声。
巷子里头，黑无常手持铁链，一人蹲一边。
无常：“小什么时候回来？”
黑无常沉默了一下，看了看今晚勾错的游魂：“后天吧。”
无常舒了一口气，喃喃道：“我就说应该走左边。”
“我们走右边勾错了四个魂。”
“是走左边我们就只用勾错两个魂——”
黑无常：“……”
他据理力争：“四个魂和两个魂区别吗？再说了走右边后面勾那个老头近得很。”
两人一如往常彼此叨叨，很快便发现脚步声漆黑巷子响起。
来人穿黑色风衣，手持一把黑伞，并未打开，素来冷淡的神色透餍足，看去比前神情柔和愉快了不少。
黑无常愣了愣，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听到面前人礼貌道：“三天好像不够。”
“延长一下吧。”
无常：“……”
他沉默下来。
黑无常难以自控跳了跳眉头，他几乎是不思议道：“三天还不够？”
“你们到底是成亲还是生孩子？”
“三天还不够？”
阎鹤彬彬礼道：“是准备成亲的这个打算，但目前为止还没那么快。”
黑无常立马肃冷道：“那为何三天还不够？”
“这时间是我们当初商量好……”
阎鹤并不看向他，只是淡定望无常，并且晃了晃手中的u盘，言简意赅道：“更新系统更新到一半了。”
“还更新吗？”
无常：“……”
他默默道：“。”
“七天，不能再多了。”
阎鹤满意点了点头，将手中的u盘放进口袋道：“多谢。”
“到时候我与慕成亲了让两位大人坐主桌。”
黑无常：“……”
半个小时后。
阎鹤驱车回到家，外头夜色依旧漆黑。
他换了一身衣服，神情愉悦准备进门，就察觉到什么，脚步顿了下来。
宅子里萦绕一股熟悉的阴气。
那股阴气很淡，看样子是刚来不久。
阎鹤楼，距离卧室，发现那股阴气越清晰。
他推开卧室的门，踩拖鞋走到了窗户前，抬起昏黄的小夜灯，照向窗外。
落窗外，脸色青的水鬼趴玻璃窗，面瘫脸望他。
阎鹤推开玻璃，问水鬼来这里做什么。
水鬼面无表情道：“少爷已经两天没回墓了。”
果不然，就是这个鸟人的家里。
阎鹤微微偏头：“他刚睡下。”
水鬼觉得不劲。
但是他说不来是哪里不劲。
眼前人浑身下透露的气息跟次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