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
他沉默了一下，不是很想说在自家泳池看自己送给小鬼裤子套在那个水鬼身上。
小鬼却想了从前衣服都是阎鹤送，自己从没送给阎鹤什么东西。
除了犀牛角尖。
于是他坐了起来，认真地想了想阎鹤没什么想要。
可眼前人财富多得数不清，他几乎想不阎鹤想要什么。
直慕看阎鹤拿起软尺，将软尺环住他手腕时却落了一个空。
圈成环软尺因为没实体支撑，拉耷成一团。
阎鹤顿了顿，然后很快便换成了自己手，用手圈住小鬼手腕，再用软尺量出手指长度。
慕坐在床上，看阎鹤垂眸子，用软尺量手指，似乎什么事都没发生。
但他分明在先前看了阎鹤看落空软尺怔然了一瞬。
似乎就在那个瞬间，男人忽然意识自己对面人是个小鬼，没实体，只能看见，却不能触碰。
慕心忽然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些。
他似乎知道了眼前人想要什么，但却一直在克制。
他不知道阎鹤一直给他置办新衣服，是不是想通看他身上穿新衣服这种方式来确他们之间是联系。
哪怕这个联系隔阴阳。
慕直起身子，忽然抱住了面前阎鹤。
他些笨拙地一下又一下拍怀里人背，也不知道怀里人能不能感受。
阎鹤微微怔然。
他手上还拿卷纸，却被跪在床上小鬼抱住，小鬼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拍他背。
阎鹤放下软尺，看脑袋枕在自己肩膀上小鬼道：“怎么了？”
小鬼闷声音：“我要去干大事。”
小鬼这句没没脑，但阎鹤一向对怀里小鬼很纵容。
他嗯了一声，笑低声道：“要去干什么大事？”
小鬼仗自己还是鬼魂，跟个八爪鱼一紧紧地抱住面前人，闷声道：“不知道。”
阎鹤并不阻拦，以为小鬼是打算要去捡香火，他低望小鬼发旋道：“好，干时候注意安全。”
“改天我让卫哲做一些隐匿身形符纸给你。”
“记得黑无常远一些。”
小鬼严肃点，脑袋上两个旋也跟晃了晃。
———
第二日傍晚。
墓地里，水鬼叫住了准备飘走小鬼。
他面瘫脸：“少爷。”
“你这几天都去做什么？”
明明墓地里都香火，小鬼应该不太可能是出去捡香火。
前几天晚上还待在墓地里翻看本，但这两天却老往外跑。
飘在半空中小鬼闻言些心虚，
他没敢同水鬼阎鹤成了他们家少夫人。
毕竟要说天下哪个鬼最讨厌阎鹤，水鬼要是排第二，那没鬼敢排第一。
小鬼含糊道：“出去办点事。”
水鬼依旧直直地望他，面瘫脸，看不出半点相信子。
小鬼只好摆起了少爷架子，他同水鬼道：“你在这看我们香火，你若是同我一块去办事，香火被人偷拿了怎么办？”
这简直同从前水鬼帮他放风时说一模一。
水鬼很吃这套，当即便凝重起神色，觉得自家少爷如此信任自己，不能辜负了自家少爷信任。
小鬼这才得以脱身。
不多时，小鬼飘在半空中，左顾右盼，似乎在找什么。
一黑一身影立马冲了来，速度几乎快得成一道残影。
慕还没反应来，黑无常就一左一右地抓住了他手腕，欢欣鼓舞得直叫他小先生。
无常笑吟吟：“小先生考虑好了？要同我们一同办事？”
黑无常神色肃冷：“同意了就不能反悔了。”
小鬼被架在半空中，他些紧张：“你们真不会抓我？”
无常无奈道：“如今拘错游魂都快让阳间乱了套，哪里还会将小先生抓走下地狱？”
“再说了，小先生死后和生前都没害人，我跟老黑问阎王要个小鬼，阎王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们。”
小鬼松了一气。
他也看出来，无常虽然爱逗他，但也不会故意蒙骗他。
上次他被黑无常逮，黑无常同他说他们两人并不是来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