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忙晕头转向。
真意义上的晕头转向。
慕白没想到默契了几百年的黑白无常也有产生分歧的时候。
坚持走左边的白无常：“去勾这个老人，再去勾这个青年，老人家到青年家这段距离才是最近的，到底懂懂？”
坚持走右边的黑无常：“去勾这个青年才是最近的，懂就别说话。”
两人争执下，一左一右拉着慕白。
慕白被人扯来扯去，到了最后，黑白无常齐刷刷望向他，瞪视道：“说那边近？”
慕白：“……”
他被架在间，甚至生出了点错觉，仿佛几百年前也有两方的人争执下，闹到了公堂上，对他说：“大人说，这案子到底怎么判？”
慕白有些头疼，他抬手指道：“间这条路最近。”
“勾股定理懂懂？”
“懂就按照我说的走。”
他也懂什么叫勾股定理，只是之前玩手机上网的时候经常到别人回复根据勾股定理解决。
黑白无常还真按照他说的间那条路直直飘去。
将近黎，远处的天际亮了一些。
热闹非凡的鬼市上的鬼魂也渐渐散去。
鬼市说书的茶馆客人散了出来，水鬼蹲在路边等着自家少爷。
忽然，身旁与他相识的无头鬼捅了捅他的肩膀，指着天上诚挚道：“阿生。”
“朋友在天上飞来飞去诶。”
水鬼头没抬，他学着说书生，学卖神色善地蹦出了一句胡说八道。
他家少爷是去办事的。
没事跑天上飞做什么？
还飞来飞去。
天上被黑白无常架着的小鬼只觉自己飞奔的速度比天上的流星还快。
黑白无常眼见着就要出太阳了，恨踩着风火轮带着小鬼去勾魂。
没过多久。
慕白脚步虚浮地回到鬼市茶馆门口。
水鬼立马迎了上去，着自家少爷累两眼发直，忙问道他去做了什么。
慕白无力地挥了挥手，没说今晚自己干了什么。
他一个小鬼帮黑白无常勾魂，放在整个阴间也是极其震撼的事件。
回到墓地，慕白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了晚上，醒来时脑子发沉。
他吃了一些香火，飘到墓地附近溜达，清醒一下昏沉沉的脑子顺便消食。
望着熟悉的环境，小鬼只觉昨晚仿佛做梦一般，他松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在半空飘着。
直到他到一黑一白的身影朝他奔来。
慕白愣了愣，下意识撒腿狂奔。
今日可是百鬼夜行的元节，黑白无常可是想抓他就抓的。
也知道是是昨日被黑白无常记住了样貌，如今专门为了抓他而来。
黑白无常着在半空狂奔的小鬼，愣了愣。
昨日还蔫头巴脑、脚步虚浮的小鬼如今却跟磕了药一样疯狂奔跑，一时间还真跑没影了。
跑比兔子还快。
黑白无常连忙追了上去。
慕白知道自己将黑白无常带回墓地，他几乎是下意识就朝市心某个地方狂奔，冲向了亮着灯的别墅。
瞬息过后，黑白无常就出在小鬼身后远处，着浑然知他们已经在身后的小鬼跟火烧屁股一样冲进别墅的卧室躲了起来。
黑无常还想追过去，却被白无常伸手拦住。
他解扭头，心想再将小鬼薅来读生死簿，今晚又加班。
白无常却咳了咳道：“那个叫阎鹤的，就住在这里面。”
黑无常：“……”
别墅的卧室里，刚洗完澡的阎鹤单手擦拭着头发，就到小鬼火急火燎地窗户冲了进来，一头钻进了他的衣柜里，仿佛在躲什么东西。
衣柜敞开了一条的缝隙，急匆匆的小鬼顶着他的外套，可怜兮兮地双手合十，朝着他劲地摇着头，示意别出声叫他，最后才紧紧合上衣柜门。
阎鹤喉咙动了动，偏头向窗外望去，果然到一黑一白的身影飘在半空。
他神色如常地继续擦拭着头发，只过偶尔经意抬眼望向窗外。
白无常：我靠，我怎么感觉他好像到我们……”
黑无常：“常。”
两人对视一眼，默默地拎着铁链飘走了。
敢当着别墅里人的面将小鬼薅走。
慕白躲在漆黑衣柜里，脸色发白，胸膛上上下下起伏着，生怕自己的气息泄露出去，引黑白无常打开衣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