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师傅,哎,对对对, 就是盘上公路这边,
公路边,卫哲蹲在马路,挂断电话后,一辆黑色小车
“嗖”地一下从他面前飞速驶。
卫哲觉得好似有一阵阴风刮,凉飕飕的。
他抬起头,环顾了四周一圈,也没
,摸了摸脑袋, 觉得是自己多了。
“嗖”地一去的黑车上, 慕白扒着窗户,扭头迟疑道:“我刚才好像看见卫哲了。”
顾庭单手流畅地打着方盘, 淡定道:“不用怕。”
“他那辆破车, 别说是坏了一个轮胎,就是给他十个轮胎, 也追不上我。”
一个急转弯,晃得头昏脑涨的慕白信了。
确实是给卫哲十个轮胎也追不上他们这辆车。
一路风驰电掣将自己祖宗偷出来的顾庭稳稳当当将车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口。
上午十点的咖啡厅人不多,烘焙的咖啡豆散发着迷人香味,轻快的音乐流淌在空气中。
顾庭领着自家祖宗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同他说自己前天回家, 同顾家一老人聊天找到了一线索。
有晕头转的慕白坐在椅子上,问道:“什么线索?”
服务员拿着菜单上前柔声问有什么需要, 顾庭问慕白喝什么。
慕白不太懂那眼花缭乱的饮品,让顾庭帮他点, 顾庭便点了两杯咖啡,外加一份三明治。
等到服务员退,顾庭:“他们说顾家祖上还出探花郎,但是真假不太能确定。”
顾家那老人年纪也大了,知道的东西不是口口传,并没有确切的记载。
甚至有的老人说有,有的老人说没有,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慕白心倏然跳了,但到真假不确定后,蓦然又失落来。
他道:“没事,好歹也是有了个方。”
顾庭又问了慕白个问题,说是要拿着这问题再回去问问顾家老一辈的长者。
他问墨白是如何死的,还记得前的什么事,慕白一一回答,正当回答的时候,服务员轻轻放两杯咖啡三明治,并微笑着说慢用。
顾庭已经习惯早上喝黑咖啡提神,顺手喝了一口,色如常。
小鬼只知道前的饮品看起来像阎鹤常给他喝的可乐,也灌了一大口。
“……”
一秒,慕白的神情痛苦,但本着“做祖宗就要有祖宗的样子”这念头,硬地咽了去。
只是咽去后五魂六魄都飞了一魄。
顾庭还在叨叨道:“虽然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您到底是哪一辈,但您毕竟是我们顾家的祖宗。”
“按理说您应该待在我们顾家,轮不到阎鹤那个外姓人养着。”
“您说是不是?”
被咖啡苦得丢了一魄的小鬼神志不清地点了点头。
顾庭高兴起来:“有您同意我就放心来了。”
他递三明治,苦口婆心劝道:“当然,我也不是不给阎鹤当我祖奶的机会,只不他太不是东西了。”
“您千万不要被他哄骗了去。”
神志不清的小鬼咬了一口三明治,勉强将口中的苦涩压了去,到前人这番话,难得有心虚道:“不是他哄骗了我。”
“是我睡了他好长一段时间,被他发现后得负责。”
顾庭:“???”
他神情呆滞地望着自家祖宗,老老实实坐在沙发上,啃着三明治,看上去跟如今的大差不多。
原来是他祖宗睡的阎鹤。
不是阎鹤睡的他祖宗。
慕白啃完一个三明治,抹抹嘴,叹了口气道:“他太死心眼了。”
“虽然他通晓天文地理,知书又达理,性情沉静善良,会煲汤会做蛋挞会讲故事……”
小鬼叨叨絮絮讲了一大堆,结果轮到挑毛病的时候,发现自己实在是对阎鹤挑不出什么毛病。
阎鹤甚至会补东西。
他死后身上一直带着一块金镶玉的吊坠,吊坠由红线掺着金丝细细铰成,但了百年,吊坠上的红绳磨损得很严重。
阎鹤有天晚上看见后,替他将吊坠上的红绳拆好,花了个小时才将红绳重新铰好。
思来去,小鬼憋了老久,才憋出一句:“但是他一米八。”
“我总不能同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在一块。”
慕家的祖宗要是知道他同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在一块,恐怕棺材板都压不出。
顾庭沉默,毕竟他实在不能把慕白嘴里那个补东西的阎鹤同他记忆中的冰山阎鹤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