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空大喝一声:“谁敢在我上清峰放肆!还不速速现身!”
所有弟子严阵以待,林修谨的爱宠被斩杀于剑下,整个人都冷若冰霜,他闪身到沉鸢身边,一手护住他:“师弟,小心。”
沉鸢担忧的蹙起眉:“师兄,你没事吧?”
林修谨摇摇头,正要说什么,突然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威压而来,脸色一白。
似有所感,他蓦地抬起头,就见一白衣女子踏剑而来。
白衣女子身后紧跟着几位弟子,她微微颔首,向司徒长空致歉:“不请自来,还请上清峰见谅。”
司徒长空愣了愣,眯眼认出她:“原是剑宗宗主,稀客啊。”
“不过今日你来得不巧,本长老正在处置门内的事,不便迎接外客。”
黎青笑笑,她握着一把白羽扇,摇着扇子,悠然而至。
许是她浑身都透着元婴期的威压,上清峰原本严阵以待的弟子们都下意识地给她让开一条道。
黎青道:“司徒长老的内门事,指的可是正在受天雷之刑的温姑娘?”
司徒长空语气冷淡:“正是。”
“此弟子残害同门,本长老正在清理门户,黎宗主不妨移步阁内,等这边结束,我峰自当好生招待。”
黎青摇曳着羽扇,她的目光扫过台上奄奄一息的温时殊。
温时殊垂着头,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她听不清他人的说话声,只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睁不开眼睛,眼前一片血色,只能强撑着一口气。
黎青眼里闪过一片冷光,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放下,声音淡淡:“司徒长老怕是误会了,这温姑娘的事,可不是你上清峰的事。”
“这温姑娘乃是我儿的未婚妻,早在六年前,上清峰为求剑宗庇护,主动结下婚契,按理说温姑娘半个人该是我剑宗门派的人。”她掀起眼皮子,带着几分盛气凌人:“上清峰这是要动我剑宗的人?可是不把我宗放在眼里?”
司徒长空一愣,似乎全然忘记了有这回事儿,黎青这么大一口锅扣下来,他额头冒出密密的薄汗,抬手擦了擦汗:“黎宗主,这话可不能乱说,上清峰和剑宗本是同盟,自然是团结一致。”
仙门总有八个门派组合而成,其中剑宗是大派,上清峰则是以御兽为主,只是前些年稍显颓势,便渐渐落寞,近几年有了几个弟子出头,才逐渐追赶上来。
但上清峰依旧不可能剑宗对上。
黎青斜睨他一眼,温声道:“原是误会一场,那人本宗主就带走了。”
没给司徒长空说话的机会,她手上的羽扇瞬间飞出去,飞速旋转,将锁住温时殊的铁链尽数削断。
身后的副宗主是原身的左膀右臂,一个眼神就懂黎青的意思,立马飞身上前,将温时殊搀扶起。
司徒长空急忙出声阻止:“慢着!”
“这温时殊确与剑宗少宗主有契约,但她先是我上清峰的弟子!在我峰犯了大错,岂有说走就走的理?”
黎青随意挥舞着扇子,嗤笑一声:“司徒长老此言差矣,本宗主观温姑娘身上的伤,怕是五道天雷已有,难不成上清峰还想要了她的命?”
司徒长空语塞,若今日人被带走了,明日剑宗从他手上劫走他扬言狠狠惩罚的弟子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修仙界。
他该如何在修仙界自处?
黎青给副宗主使了个眼色,副宗主立马带着人闪身就走。
司徒长空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传来:“让她带走。”
黎青微微抬眸,就见上清峰峰主楚玄身着一身紫色长袍,从里走来。
一直大气不敢出的沉鸢这才雀跃地喊了一声:“师尊。”
他快步跑过去,扑进楚玄怀里。
楚玄宠溺地揉揉他的脑袋:“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沉鸢噘嘴:“师尊,你闭关了半个月,我想你了嘛。”
林修谨见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伸手捏捏沉鸢的脸蛋:“小没良心的,师尊不在,我对你不好吗?”
沉鸢讨好的扯住他的衣袖:“没有啦,师兄最好了。”
楚玄的视线在沉鸢的手上掠过,眼底闪过一丝晦暗。
黎青知这其中门道,楚玄虽看起来正人君子,其实早就对弟子沉鸢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她嗤笑一声,没功夫看一群傻屌在这里卿卿我我,你侬我侬。
也是这一笑,楚玄才想起还有黎青这号人物,他轻咳,回归正题。
“黎宗主的意思楚某知晓,时殊这孩子性子顽劣了些,既然长空已经惩罚过了,那就点到为止。”他温和又不失礼:“这段时日就劳烦黎宗主代为教导,也趁此机会让时殊这孩子和令郎联络感情。”
可真会给自己找台阶下,好话坏话都让他说了,明里暗里还嘲讽黎青手伸太长了。
黎青皮笑肉不笑:“我同时殊这孩子有过几面之缘,观她心气极佳,是个好孩子,何来顽劣之说?”
“倒是楚峰主,”她话一顿,目光从沉鸢身上扫过:“门下弟子若干,竟对一个弟子如此宠爱,师徒之间还是保持适当距离较好,不若被人传播去,以为楚峰主是个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