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准备来和你聊聊猪贩子的事,见着你和城里来的那位在井边搓澡,没想打扰就先在屋里坐着,谁晓得你家鸡上来对我的腿猛戳,没办法我就抓住了他。”
说完,他扯起裤腿,把鸡系统啄出来的嘴印子露出。
他平时没少抢自己的东西,常久自然不会相信他那一番鬼话,盯着他胳肢窝下面的隆起,语气没有放松,“还给我。”
富贵脸色一僵,干笑两声,跟他打马虎眼,“兄弟说笑了哈,我哪有什么东西。”
“你打我鸡,还偷我的收音机,你当我瞎吗?”
平时在村里,常久算得上是老实巴交的人,很少和别人发生冲突,这次算是头一回。富贵免不得心里发怵,陪笑道:“久,这样说就过分了,是你的鸡先捉我的,这收音机是我结婚那会买回来的,今个突然出现在你这里,我还纳闷了。”
常久脸色一沉,最讨厌被人冤枉,“你的意思是我偷的?”
“不是你还有谁?”富贵越说越得理,“我这收音机村里好些人都看我用过,你能找谁作证这是你买的?”
“这是门口塘子里捞起来的。”常久说的没有底气,这东西确实是自己从塘子里捞起来的,这事除了舟言知道能给自己作证,旁人都不晓得。可是又会相信一个外乡人?
见着他脸色的变化,富贵嘲讽道:“你说你咋这么没良心,你以前在我门口要饭的时候,好歹我给你一碗米汤,咋现在还学会偷恩人家的东西。”
他嘴巴越说越大,收都收不回来,“要是村里的人晓得了,你看你还怎么混,难怪现在女人毛都没摸过,你晓得不,哥哥我……”
听他倒打一耙,常久平日里的受的气蹭蹭的全燃烧了起来,他揉了揉手指,“咔咔”的活动着关节,抡起拳头就要往他脸上揍去。却被精壮的富贵一手捏着,他嘴角上翘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作势就要扭断常久的手腕。
常久吃痛甩出另一只手臂,纵使这样也不敌富贵。富贵松手抬起拳头里要往他脸上砸,仅在一毫厘之间,被人挡住进攻。
他抬头怒目圆瞪,“谁?”
舟言一手擒住他的拳头,一手握住常久的被大力掰过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身后。
富贵正欲用力给他点颜色,就听着他温柔的在常久耳边落上一句,“让我来。” 。旋即掌心一转,一拳里落在了富贵脸上。
痛的他捂着脸哀嚎,鼻血都给揍了出来,也顾不上夹紧胳肢窝下面的收音机。
常久也被舟言的举动震住了,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握着自己的手开始轻轻揉动,减少了不少痛感。
舟言略微下腰,手指一勾就将收音机捡了起来,眉眼带笑,目光温柔,“拿好。”
常久只觉有的风扫过耳垂,又却被他生硬的怒吼拉回现实。
“滚!”
“你、你跟我等着。”富贵捂着鼻子虚着脚步往外走,到了门坎又咽不下这一口气,“呸”了一口血水。
常久微微一抬眸,却发现他被笼罩在黑影中,森冷的站在自己身旁。周遭的气温陡然降低,俨然没有了刚刚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