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老王头点头称是。便又问道:“今日那位卖鱼的老姐姐怎么还没有到啊?”对面的小竹匠接口说道:“她家的母猪生产了,这几日来不了了,先生可以随意摆摊儿。”
草三儿假装意外的说道:“这可是好事儿啊,真是好人必有好报。童儿,把药箱和卦幡都放在这里吧。”老王头看了看慧颜道:“这个孩子是先生的弟子,生的可真是俊俏!”草三儿笑道:“对,他是我收的弟子,别看它样子水灵,其实草包的很,要他背几张药方,已经五天了还没有背下来。昨日我未让他随我出来,留他在住处背药方,但是到今天早上还是一头雾水。你说气人不?”草三儿说到起兴之处,还用手指戳了戳慧颜的额头。
然后草三儿就看到了慧颜如刀锋般犀利的目光,吓得他赶紧补充道:“其他方面他倒是对我百般照顾,若是没了他,我真不知该如何生存了,呵呵呵!”然后他也跟着一起布置起卦摊儿来,身上自然也少不了慧颜的“奖励”。
今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草三儿的生意还真是不错,不论是算卦还是看病,来的人都说好,这让慧颜又高看了草三儿一眼。整整一天下来挣的银子,抵得过他们辛辛苦苦卖鱼四五天的收成。看到这么多银子,慧颜的眼睛直放光。草三儿偷偷地道:“你可真是丢人,几十两银子而已,不如今天我们晚一点回去,我带你到淘沙镇最大的馆子里潇洒一回,挣了钱只有花出去才能算是自己的。”
“馆子?”慧颜皱眉问道:“馆子是干啥用的?”草三儿笑道:“就是药房,专医心疾的那种药房。”慧颜笑的前仰后合。
转过天来,草三依旧带着慧颜来摆摊,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让他大为意外和吃惊,因为已经有二十来个人在那里排队等候了。原来这两天不论是医病还是算卦,无一疏漏。在淘沙镇附近已经积攒了大量的人气,所以今天他们人还未到,看病和求卦的人就先来排队了。
慧颜在草三儿的耳旁嘀咕道:“这些人真好骗,你几句话就把他们忽悠了。”草三儿白了她一眼说道:“别瞎说,他们是被我急人于危难的真诚情怀所感动的。再说大夫才是咱的本职,本大夫的医术可是家传的。”这话他倒不是吹牛,只不过是传自花家而不是赵家!
老王头看到草三儿高兴地喊道:“先生快来,这些人都是来找您看病,求卦的。您现在可是咱们淘沙镇的能人了。”
草三儿赶紧装作惭愧和惶恐的样子,作了一个四方揖,口中说道:“各位乡邻如此抬爱,让人受宠若惊,我师徒自当尽心竭力。”
“先生快开始吧,莫让我等久等了。”人群中有人喊道。草三儿连忙称是,好在此时慧颜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草三儿就不再耽搁,立刻开始把脉、算卦,这是一个忙碌的早上!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慧颜突然用手捅了捅草三儿的后背,并不经意的往后面努努嘴,草三儿心领神会,知道正主来了。
他抬眼往队伍的后面扫了一眼,就看到那日晚间他们两个潜入牛大家中,与牛大饮酒的那名女子,想来应该是他的小老婆。草三儿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今天的人虽然多一些,但是草三儿的动作也快。到中午时,牛大家里的终于来到了草三儿面前,“这位夫人您是问吉凶,还是身体有恙?”草三儿客气的问道。
牛大媳妇左右看看,有些难以启齿的说道:“先生我既不求卦,也无病痛,只是家中有了灵异之事,不知先生可能破之?”
“你且说来听听,我了解事情的经过才好下结论。”草三儿说道。牛大的媳妇尽显扭捏之态,想来事情过于尴尬,无法说出口。
草三儿笑道:“若夫人不愿说也可求一签或测一字,我说的若准,我们再看看是否能破之如何?”牛大媳妇点头称好,遂拿起笔来写了一个平安的“安”字。
草三儿拿过字条仔细端详了一下,点点头问道:“夫人想问什么?”牛大媳妇说道:“我家老爷近几日行为怪异,不同于往日。小妇人不明所以请先生给看一看是怎么回事。”
草三儿心下暗笑,慧颜见草三儿忍着笑,在那里装模作样。便在他脚上踩了一下,草子儿吃痛也不敢表现出来,仍旧对牛大媳妇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夫人写个“安”子是想求个家人安好,但是安比好少“子”而多盖。说明夫人将失去另一半,头顶之上还会再添是非,终将被人踩在脚下。乃不祥之兆。以此观之,怕是夫人的丈夫另有新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