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享受赌场的服务,而且我们有规定,只有筹码数大于零的客人,才能从赌场离开,您可以摸摸自己的口袋,里头的卡片上注明了您现在的筹码数量。” 藏在程亭羽口袋里的,是一层表面镀金的长方形硬卡。 上面写着“当前筹码数:-10”的字样,在硬卡边上,程亭羽还找到了四枚黑曜石质地的筹码,其中一枚上头刻着数字五,一枚刻着数字二,两枚刻着数字一。 侍应生:“对于刚进赌场的客人,比利恩会提供借贷服务,当然赌场方也会从中抽取一定的手续费。” 程亭羽捏着筹码的动作微微用力。 赌场的危险就像是海面下的冰山,直到此刻,才如今总算露出了一点边角。 跟上一个副本不同,那时程亭羽虽然也弄丢了自己的脑子,但对她是怎么进的山庄,又是怎么走进的温泉,一幕幕都记得非常清楚,然而到了比利恩赌场这里,她刚刚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位于何处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借贷跟兑换筹码的全部过程。 她目前的欠债数量为十个筹码,手上则有九个筹码,就算全部用来还债,尚且差上一枚,并不满足离开的标准。 侍应生:“请放心,比利恩为客人考虑得非常周到,在客人体验完了第一个项目后,就会开放筹码抵押窗口,您可以用自己的所有物进行抵押,来兑换赌场中的筹码。” 说完后,侍应生尤其热情地冲着程亭羽笑了一下,面孔中下处那道刀割般的口子弯了一弯,显得格外亲切。 程亭羽揉了下额角,片刻后缓缓问道:“你方才说的小游戏,又是什么?” 她被侍应生带到了一间包厢内。 程亭羽感觉自己像是幽灵一样,从喧闹沸腾的人群中穿过,那些不嘹亮却嘈杂的声响,则宛如鸭绒被里那些蓬松的羽毛,在她路过的时候,一根根飞舞了起来,然后又一根根轻飘飘地摇晃着落在了地上。 包厢房门被关上的时候,外头的声音就像是被大坝拦住的浪潮,瞬间低微了下来。 房间内相当空旷,地下铺着厚厚的地毯,主持人靠墙站立,身上穿着的礼服颇为正式,看起来格外斯文,不过程亭羽觉得它们最需要的不是在衣着上下功夫,而是抽空修整一下那具看着就让人心生警惕的橡皮泥外壳。 “因为客人第一次过来,所以本次服务不会额外收取包房费用。”主持人好声好气地说道,“这里进行的游戏是,‘杀死deadline’。” “……” 游戏的名字成功勾起了程亭羽对学生时代赶大作业经历的回忆。 主持人:“本房间的历史赔率为1∶4.4,最低下注额度为5个筹码,如果客人打算开始游戏的话,请把筹码放在右边的托盘上。” 程亭羽依言行动,就在筹码被放到托盘上的同一时间,一道低沉的旁白声就从主持人的口中飘了出来。 没有提醒,没有过度,她便直愣愣地跌进了这个游戏当中。 “爱格距离截稿时间只剩两个小时……” 听完第一句背景介绍,程亭羽却只觉松了一口气。 在她的观念里,既然还有两个小时,就意味着距离真正的火烧眉毛还有一点缓冲的余地,努力一把说不定可以—— “而她需要赶一万字的稿子。” 程亭羽:“……” 她往椅背上一靠,表情明明白白写着“放弃吧,没救了”的字样。 “每十分钟,爱格可以使稿件增加三百字,作为她的编辑,你可以每隔十分钟,帮她进行一次资源选择,在本次游戏中,编辑一共有十二次选择的机会。” 主持人耐心地介绍着:“为了帮助您更好地理解游戏,接下来,我们会进行一次尝试,请放心,本次尝试并不会对游戏的真实结果造成任何影响。 “游戏内存在三种资源牌,分别是字数牌、时间牌跟灵感牌。” 一位侍者在程亭羽面前摆上一摞牌,共有五张,牌面倒扣在桌子上,无法看见上面有什么内容。 主持人:“进行资源选择的时候,编辑面前会出现五张牌,这五张牌里,包括所有的资源牌,但编辑只能为爱格选择其中一张。 “编辑只能翻动最上方的牌,现在,请您开始翻牌。” 程亭羽翻开了第一张,这是一张字数牌,上头写着“在废纸筐里找到了五百字的存稿”。 主持人:“编辑可以选择这张牌,为爱格增加五百字的存稿,也可以放弃,被放弃的牌无法被选中,超过五秒将自动放弃,除非被翻开的牌已经是第五张。” 程亭羽表示理解——懂了,狗熊掰棒子嘛。 她稍稍梳理了一下思路,现在爱格已经赶了十分钟的稿,积攒了三百字,选择字数牌的话,就可以另行增加五百——距离目标的一万依旧十分遥远,不过程亭羽可以进行十二次资源选择,她依旧存在着成功的可能。 程亭羽:“放弃字数牌,继续翻。” 主持人:“好的,现在让我们翻开第二张牌——这是一张空白牌。”它将面孔转向程亭羽的位置,朝她露出了一个快活的笑容,“游戏只会保证,每次进行选择的五张牌内一定会同时包含所有类型的资源牌,却没有保证,这五张牌都是资源牌呀。” 程亭羽笑了一下。 这倒不是特别意外的设定。 五张牌既可能都是资源牌,也可能同时包含资源牌跟空白牌,目前只能确定,这五张里,至少有三张牌,一定是资源牌。 程亭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继续翻。” 第三张牌是时间牌,“经过编辑的恳求,甲方同意多给爱格一分钟的赶稿时间”。 “……” 在这个游戏里,一分钟只允许爱格写上三十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