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都不打算办了，他们也就只好回去，接着处理下一件。
好不容易空闲了下来。
“现在府衙的运作几乎回到了正轨，那两个酒囊饭袋，倒是真的打算撒手不管了。”杨正道。
林沫鸢突然想到先前算的那笔账，道：“那笔账的去处，有眉目了吗？”
杨正低头不语，像是在思考。
“如果不方便我知道的话，就当我没问。”林沫鸢补充道。
“没。”杨正抬头，温柔地看着林沫鸢，“这账都是你算的，没什么不能说的。”
“这几天我和林慕朝多留了个心眼。那知府倒是没什么特别举动，整日就是喝酒作乐。不过前几日，那王昊出了趟城门，向西边去了。”
“西边？”林沫鸢这几天跑花农场，倒是去过西边，“那里人家都没有几户，都是山林。”
“嗯。青州多山，矿业也丰富。”杨正道。
“你是说，他们在开矿？”林沫鸢皱眉，“朝廷不管吗？”
“私底下偷摸干的，朝廷也不知道。私自开采矿石，本就是大罪，但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杨正偷偷去过王知县书房，他并没有找到林慕朝先前所说的与京中往来的书信，对方防他们防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就算是知道他们在私自开矿，若是贸然上报，只怕也是打草惊蛇，到时候他们一行人被困在青州也是死路一条，大不了鱼死网破。
他们想必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肆无忌惮。
“再观察几天吧。”杨正面色凝重。
“林姐姐！”
冯溪火急火燎跑了进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林姐姐，那赵氏香铺，也推出了我们的同款香露！价格比我们低不少！”
“我就知道……”林沫鸢咬牙切齿，这青州人做生意还真是“从始至终”啊。
“林姐姐，我们要不要也把价格设低一点？不然生意都叫他们抢去了……”冯溪皱着眉头。
“不用。”林沫鸢的样子倒是很淡定。
“我们把名声打出去，总有人会愿意买单的。”她一脸坏笑。
杨正看着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没憋好货。
林沫鸢突然起身，去后面拿了一盒印有“木”字样的盒子，又坐回原先的位子，盯着杨正眨巴眨巴眼睛。
“怎么？给我的？”杨正说着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是林沫鸢店里的香水小样，“这么多？我又用不上。”
“你要想用也能用。”林沫鸢笑了笑，“这是一些小样，不值钱，你回头给你们府衙里的官爷们送一份。”
“一群大老爷们要这有什么用？”
“哎呀！他们可以带回去给夫人用啊！这些夫人用了我们的产品，要是喜欢，以后就会认准这个牌子，到我们店里消费。”林沫鸢说的头头是道。
“那她们为什么就一定要选择我们呢？”冯溪挠了挠头，有些疑惑。
“这些官爷呢，虽然比不上富商政要，但多少还是有些俸禄，家里夫人也消费的起。我们的目标受众不是平头百姓，而是这些官家娘子。”
就算是在现实里生活拮据如她，她也会攒着钱偶尔去买个大牌护肤品化妆品什么的。
女人嘛，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总之，杨正。你帮我送了，一来可以当做你们的人情，让下面的人更听你们的话，二来也算是给我做宣传。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林沫鸢笑着挑了挑眉。
“知道了。”
于是，杨正就带了好几盒花露回了府衙，差人分发了下去。
“你那位林老板倒是想一出是一出，前些日子底下人不小心打翻了一瓶花露，到现在这屋子里还有这股味道。”林慕朝挥了挥衣袖，像是要扇走这股味道。
“也怪不到她头上啊，明明是手底下的人不仔细。”杨正道。
林慕朝斜眼看了眼正在处理文件的杨正，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好好。”
“不过这几日收了我们东西的下属倒是对我们和颜悦色的，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林慕朝想到近日手底下人干活都起劲了不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对了，这几日我让闵秋时刻关注府衙信件往来，方才终于有收获了。”杨正缓缓道来。
“是京城寄来的？”
“嗯。”杨正点了点头，“我让闵秋设法支开了送信的人，瞥见了里头的内容。”
“‘天灾，除之’。”杨正神情严肃。
“马上就到雨季了，每年七八月都是青州洪涝严重的时候，看来对方是按耐不住，终于打算出手了。”林慕朝道。
果然没过多久就收到了知府下达的任务，此次洪涝，让林慕朝全权负责。
“五十万两？”林慕朝回到书房，气的将手中书本重重往地上一甩，叉着腰顺气，“朝廷每年为了治理青州水患都下拨百万有余，这两个老东西倒好，直接给我吞了一半还多！”
“青州每年因灾害，粮食减产，百姓死伤，这活既然到了我们手里，就必须得办好。”杨正道。
杨正也清楚，这修建堤坝，劳民伤财，这五十万两白银只怕不够全程的开支。也不能指望那两人主动将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