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莱在开口让吴老爷子安心:“张安毅被我的符箓控制住,已经掀不起任何风浪了。”
吴老爷子看向姜莱,眼底带着问询。
“爸,这是姜莱。”吴玉琼连忙把吴老爷子扶起来,“我们家的事就是她提醒我的。”
吴老爷子的神色立马敬重起来。
他是信风水玄学的人,也知道隐世玄门的存在,其中确不少年少大成的大师。
姜莱应当也是其中之一。
“姜小姐,你是我们吴家的恩人。”吴老爷子靠着吴玉琼站起来。
他方才脱离还阳花的控制,脚步仍有些虚浮。
“这是我吴家的信物,日后姜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我说。”
吴老爷子将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摘下,极为恭敬地递到姜莱的手中。
“我收下了。”姜莱将玉扳指接过,放在手心里稍稍把玩。
玉扳指上有几道被刻过的痕迹,摸起来厚重且古朴,这至少是有百余年的古董。
吴老爷子见姜莱满意,半晌后开口问:“姜小姐,张安毅他现在在哪里,我想和他再见一面。”
“在花房。”姜莱将玉扳指一收,“顾老爷子同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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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安毅被束缚符放出的九层塔压着,倒在花房的地上已是动弹不得。
他挣扎着仰头看向蹒跚向前的吴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吴戎银!你凭什么那么好命!明明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张安毅。”
吴老爷子停在张安毅的面前,激动得声音颤抖。
“那么多年来我从没有亏待过你,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对付我和吴氏!”
他一直把张安毅当成自己的亲兄弟,对他掏心掏肺,甚至将他手中的股份都交出去了一成!
而张安毅却用还阳花损他阳寿,窃取公司的机密卖给他人。
若不是吴玉琼找来了姜莱,他半生的努力就全要毁了!
“没亏待过我?”张安毅突然大笑起来,阴恻恻的,“公司本就是你和我一同创办的,要不是你拉拢人心,把我踢出局……你现在拥有的这些东西就应该是我的!”
吴老爷子被张安毅的话气得发抖,整个人半瘫在吴玉琼的身上。
张安毅本来是流落街头的小混混,他动了恻隐之心才让他进吴氏上班。
他为人机敏但胃口也大得出奇,董事会的对他多有成见,要没有他顶住压力,张安毅早就该被逐出公司了。
张安毅的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他嘶哑道:“吴戎银,就算没有我……也多的是的人来找你算账,你这些年做的亏心事难道还少吗?”
“吴老爷子中庭开阔,眼下有阴骘纹,一生坦荡家庭美满,能做过什么亏心事?”
姜莱接过张安毅的话,半蹲下来看着他。
“束缚符越是挣扎越是紧,我劝你还是少说几句。”
张安毅的手脚已经青紫,五脏六腑定已经被挤压得破裂,他撑不了多久。
他作恶多端不值得宽恕,就算是死在九重塔下也是死有余辜。
“姜小姐,放了他吧。”吴老爷子的声音稳稳,带着果决,“张安毅是与我们有仇,我有办法处理他,他要是在死在符箓下,我怕你会沾上因果。”
姜莱闻言心神一动,掐了一个诀将束缚符焚毁。
玄门中人不可轻易取人性命,她方才倒是忘了这点。
九重塔在束缚符焚毁的瞬间消失,张安毅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手指紧紧地扣住地面。
吴老爷子看张安毅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私人,他打电话让人把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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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客厅。
姜莱跟在吴老爷子和吴玉琼的身后往里走。
当她跨进客厅时,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在了坐在沙发上的裴璟川身上。
他怎么来了霖城?
“璟川。”吴老爷子看到裴璟川,脸上添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裴璟川扶住快步朝他走来的吴老爷子,在目光触及到他身后的姜莱时,微微挑眉。
吴老爷子坐到他的身边,端起佣人递来的热茶:“还是你有心,不像是裴明德,那么多年来也没见来过一趟!”
吴玉琼和裴明德结婚十多年,除了结婚当天他来过一趟霖城,就从未再踏足过。
他之前就说这人不行,但耐不住吴玉琼喜欢,也就只能半推半就。
坐在一旁的吴玉琼抿抿唇,忽的开口:“爸,我准备和裴明德离婚了。”
吴老爷子瞪大眼睛看向她。
他之前反复劝说过很多遍,但吴玉琼从未将他的话上心。
吴玉琼微不可闻地叹息:“姜小姐同我说,我们吴家之所以连连不顺,都是因为我和裴明德的婚姻。”
“这……”吴老爷子迟疑地看向姜莱,似乎是在询问她是否这样。
姜莱严肃道:“吴家的情况老爷子你最清楚,自从吴小姐和裴明德结婚,家里该一直在走下坡路。”
“裴明德不是她的命定之人,加之裴家同吴家的气运相冲,若不及时止损,往后的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