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的长安注定是腥风血雨。
张易之从睡梦中被几个季女喊起来,赤裸的身子上还有几十道伤痕,那都是皮鞭子沾凉水打的。
他惊恐的摸着自己依旧是火辣辣发疼的身体,不知道阴间受的罚,为什么还阳了身上居然还有伤口。
那些个戏园子里面的戏果然都是假的,那阎王殿的小鬼和阎王以及什么牛头马面什么的,和戏院子里扮演的完全不是一种货色。明明阴曹地府里面的更加恐怖好吧,他还被白无常的哭丧棒和黑无常的勾魂锁伺候过一次呢,那滋味真特么的酸爽。
顶着身上的累累伤痕,张易之摁着两个年纪稍小的季女狠狠地泄了一通火,结束之后他心情愉悦,翻身下了床,赤身裸体走到院子里,喊来巡夜的下人去烧些热水,他要去盥室好好的盥洗一番。
但是身上的伤口也不能不处理,略微思索片刻,他便让下人去拿了些金疮药来,在身上涂抹一番。
“倒是奇了怪了,为什么薛家兄弟死了以后,去了地府不找武三思,反倒是来找我呢,明明武三思才是主谋好么。”
“现在倒好,我平白挨了这么一身的打。”
张易之坐在石凳子上,屁屁有点凉,身上的伤口涂了金疮药之后还是痛的要死。
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外面突然吵闹起来。
不应该说是外面,应该是一整条街都吵闹起来,那种吵闹的声音像是争吵,但是绝大多数都是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而吵闹的声音,更像是张府前院大门那边传来的。
“什么人在我门前吵闹,莫非不知道我这里是张七郎府上么?”
张易之越想越生气,忍着痛就往前院大门走去。
此刻,张府前院大门外,千牛卫在桓斌的带领下杀死了七八个张府的下人,跟过来的内卫立马挤了进去。
内卫的人来抄家,桓斌来抓人,这都要惯例了,更何况这一次和桓斌一起办事的,还是动灵影子,两人肩并肩往里面,见着张府的人就直接砍死不留情。
老管家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大钢刀,愤怒的朝着桓斌和影子大喊道:
“你们可知道这是张易之张七郎的府上,你们竟然敢深夜闯到这里来,真特么的是不知死活!小心七郎进宫告状要了你们的狗命!”
桓斌憨厚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抹嘲笑的表情。
他拔出腰间的佩刀,笑道:
“好叫你这老东西知道知道,本将是正三品千牛卫大将军,位比宰辅,地位可比你家张七郎高的多,别说杀了你们,就是把你们阖府杀绝,都在情理之中。
“更何况,今夜还是陛下下旨,抄你张家,捉拿张易之到甘露殿。”
“众军听我号令,除了张易之,其余人众不管是什么人,见着就杀,一个都不要放过了!”
影子和内卫来抄家,自然没有放过这些人的意思,听着桓斌的命令见人就杀,一路杀到正堂附近,才看见从中院拐过来的张易之。
“就是他了,张府主人张七郎张易之,来人啊,给我捆起来,别让他跑咯。”
影子一指只穿了长袍,却没有穿中衣和裤子的张易之,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这样一个人,要不是模样还行,估计这辈子也没有和武则天靠在一起的机会。
这张氏兄弟都是一个德行,也就是能卖一卖肉了。
几个内卫涌上去,将张易之摁在地上,伤口刚敷过金疮药,又被摁在地上摩擦,伤口差一点撕开,疼得张易之嘶了很久。
“走,继续往里面走!”
影子大手一挥,留了两个人看管张易之,便带着其他人往里面去。
此时此刻。
另一边,太子府上。
黄胜彦进入太子府正堂,朝着刚刚宠幸完太子妃的李显道:
“太子殿下,陛下请您去一趟甘露宫。”
相王府上,本就冷清的府上难得热闹一次,凤凰做低了姿态,朝着李旦道:
“相王殿下,陛下有请。”
内卫府新晋阁领游欢带着众人,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太平公主府上。
四下打听,才知道太平公主在后院宠幸男宠。
一众内卫被府上的老管家后院的一个偏院,游欢刚靠近,就听见其中一间屋子里面传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那声音就是太平公主的,还有几个男宠的,这个女人虽然在前些日子被杀了一批男宠,但是她的男宠真不少,这不,今夜又来了好几个,太平公主正好看看男宠好不好玩。
深夜的太平公主府上声音实在是太过肮脏,五大三粗的游欢将手按在刀柄上,独自一人进去,将那个房间的房门直接推开。
只见床幔之下,太平公主和几个男宠还在玩乐。撒了的美酒在太平公主的肌肤上流动,场景艳美无比。
游欢冷声道:“陛下有旨,宣太平公主入宫觐见,不得有误!”
一个男宠玩的太嗨,已经不知道四五八万,他赤裸着身体,醉醺醺的迎上了游欢。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狗叫,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男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着游欢,还想用手指头戳游欢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