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只来得及撂下一句话,“夫子,我走了。”
她的身影“噌”地一下蹿出去,不经意间还使用了脱壳功前两步。
夫子感受着掠过面前的疾风,心里暗叹一句:这娃速度确实快。
不管夫子如何感慨,文雯一概不知。
她只关心那些软糖能不能处理好,毕竟真的不能让二叔蹦牙呀。
“二叔母,怎样,有变化吗?”
叶氏拉着她,指着灶上的一锅水,一脸不好意思道:“雯儿,你看看吧。”
文雯凑过去一看,锅上面飘着一个缺角的碗,碗底有一点点水还飘着一根黑乎乎的树枝?藤曼?别的没有了。
“嗯?”
文雯再瞪大眼睛细看,还是一锅一碗一树枝,再没别的。
她狐疑地看看二叔母,再看看大锅。
刚想开口,叶氏身后传出一道哭泣声:“姐姐,墨儿闯祸了,你打我吧。”
文成墨,文启源幼子,文雯的五弟弟,一个话少的温暖型的小男孩,此刻眼泪汪汪地看着她,眼里盛满担忧和害怕。
文雯看看可怜的五弟,想到刚刚坐上囚车时,还是这个小孩最先安慰她的,她是大人,怎可吓唬孩子呢。
文雯尽量柔和着声音,“五弟,别怕,擦擦眼泪,姐姐先不打你,闯祸没关系,你先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姐姐看情况再说,好吗?”
文成墨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他脑海里回旋着几个字‘先不打’,那过后还是会打呗。
一时之间伤心不已,嘴里说道:“我看娘亲要顾着看大锅,还要顾着弄果干,我是大孩子了,就想着过来帮忙看大锅。”
“看着,看着,有点困,我就想哼哼烧火歌提提神,二哥说过,这首歌提神。”
文雯!
提神!谁说的?
文雯和叶氏互相看一眼,憋着笑。
“然后呢。”
“然后,我不小心把一根树枝甩进了大锅里,打翻了小碗,那里面的,里面的,就,就不见了,呜呜呜”
“五弟,你确定小碗里那些都在大锅里,没掉到外面。”
文成墨眼泪大滴往下掉,点头如捣蒜,“确定,我眼睛一点也没闭着,看得很清楚,没掉到外面。五姐,我爹爹的药怎么办啊,我闯大祸了,呜呜呜呜”
文雯为了安慰孩子,神回答,“没事,让你爹爹喝完整锅水,一样的效果。”
“啊?”
文成墨被吓得止住哭。
“噗嗤!”
叶氏彻底忍不住了,转头又出一句:“也不是不可以。”
文雯和她瞬间找到知音似的,两人嘿嘿笑起来。
文成墨到底还是孩子,不太理解为什么还笑,他泪眼模糊看着这两人笑弯了腰。
叶氏最先停止玩笑,她拉着文雯凑进大锅,用竹子编制的漏勺捞了捞,一些细小的小石子豁然被捞起来。
文雯看着石子,惊讶道,“这是什么道理,刀砍不断,砸不碎的半成品,居然和一根树枝煮着煮着没了?”
“这个我也解释不了,还没来得及细问,这孩子估计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解了咱们的难题,但是旧的难题解决新的难题又出现了,这真真是问题叠着问题,恐怕要辜负你们的一片心意了。”
“二叔母,您先别急,咱再问问。”
“五弟,树枝进锅里时,你看到什么奇怪的吗?或者是听到什么声音没有?”
“奇怪?”孩子歪着脑袋想了想。
两只小手交叠着伸到嘴前,学了几声老鼠叫“吱吱吱。”
“树枝刚甩到锅里时,听到几声‘吱吱吱’,然后有点白烟飘出来。这算吗?”
呵!
孩子学得挺好,挺形象,值得肯定。
不过,这种情况,回头她要仔细问问线宝才行,难道都属灵植,异界相遇,老乡见老乡,惺惺相惜了。
“算,当然算,还有吗?”
“没了。”小家伙想了想回答。
文雯也不再为难他,“五弟,虽说你闯祸了,但是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姐姐不打你也不骂你,但是,惩罚免不了,就罚你早点回去睡觉,明天跟着夫子背书,背熟了,姐姐就带你去打猎。怎样?”
文成墨一听可以去打猎,眼睛一亮,惊喜道:“真的?”
“真的,姐姐从不骗人。但是,带你出去打猎,你得自己打,我们不会帮你的,听明白了吗?”
文雯是说真心话,虽说孩子还小,不适合出去打猎,但是他家的这几个孩子,未来的路必定坎坷,哪里能跟温室的花朵一样,必须经历风雨才能好好活下去。
叶氏和文雯经过一番商量,这么一大锅水,只能是选用最笨的方法,继续烧,直到把水煮干为止,看看最后出来什么,反正也是试试,就纯当实验好了。
两人商定后,打发孩子回去睡觉,就开始执行。
幸亏他们家人多,柴火拾得也多,要不然都怕不够用。
这边的动静到底是引起了几个大人的注意。
文成锋被派过来,“二叔母,祖父让问问看,你们这里需要帮忙么?”
文雯正发愁这么大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