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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落(2 / 4)


间,被她毫不留情地收回。

岑稚许大方展露笑颜,“刚才谢谢你给我台阶下。不过碍于在场的人太多,我不好表现出跟你认识的样子。”

沉吟片刻后,谢辞序眸光转向幽深,似是对她的回答不满意。

“跟我认识,会给你带来麻烦?”

也许是一开始奠定的基调作祟,在她面前,他说话向来单刀直入,言简意赅到没有任何过渡的引句。

这句话带有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岑稚许不想太圆滑,似笑非笑道:“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谢辞序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默认了她这套说辞。

岑稚许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再不济嘲讽一句,劝她收敛。

但他只是淡瞥她一眼,便离开了。

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窗,岑稚许看见劳斯莱斯并未急于启动,单向可视的车膜隔离了窥探的视线,她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在急促搅动的暴风雨里,它像一只沉默蛰伏的凶兽。

雨势并未有渐停的趋向,雨水汇集,留下蜿蜒曲折的水痕。

雨刮器摆动,车子已然点火,但没有谢辞序的首肯,司机不好贸然启动,感觉他像是在等什么人,又觉得不合常理,频频扫望。

宴特助见状,试探性地问:

“谢总,要先回集团吗?”

后座假寐的男人睁开眼,余光不经意间落向窗边,只余一片空寂,哪里还有那道窥伺的视线。

他单手扯松领结,寒潭似的深眸夹杂着一丝波澜,“去天禧苑,晚上的行程你调整一下,市场部的会议改为线上,让许辉先带他们团队汇报半年度的指标完成情况。”

“阿稚——”

“你换把大点的伞,免得待会淋感冒了。”

车外的呼唤声穿破空寂,打断了谢辞序的工作安排,只见那道纤瘦的倩影在雨中点地,她撑的那把伞也不知道放了多久,伞面锈迹和褶皱斑驳,像是随时会被风折断。

或许被风折断的不止伞柄,还要她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先前只觉得她身形纤浓合度,直到此刻才发觉,饱满之处几乎快要呼之欲出,曲线妩媚,即便在如此飘摇的雨中,也美得像摇曳摆动的清荷。

她这样走过来太过惹眼,宴凛只一眼便克制地收回视线,倏地收紧的心脏扰乱了思路,让他一时间忘了回应谢辞序。

“宴凛。”

谢辞序沉声,眼眸闪过莫名的锐利,曲起的指节轻点,“让人力在OA上发布公告,工作的时候分心,还需要我来提醒——”

宴特助低头:“抱歉,谢总,我马上联系。”

谢辞序行事风格纵然雷厉,对身边信任的人却算得上宽厚,只要不犯原则上的错误,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竟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实在罕见。

岑稚许就这样再次撞到了谢辞序的枪口上,劳斯莱斯车型比较宽,占据了大半道路,她侧着身正欲绕过,车窗缓缓降下,谢辞序拧眉睨向她,声色泛冷:“雨这么大,你现在走?”

明明是关心的话,从谢辞序口中说出来,没有半分温度。

岑稚许指尖蜷了蜷,“我打了网约车。”

谢辞序声音很冷静,很轻易地拆穿:“这里很长一段路都限制网约车通行。”

他微微一顿,见她胸前衣襟微湿,不动声色地将目光落点停留在她素净的脸上,“你打算就这么走过去?”

岑稚许表情无辜:“师姐骑她的小电驴送我过去。”

谢辞序眉峰挑起,似是在思考小电驴是什么东西,岑稚许心里感慨太子爷还真是稳坐高台,连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就是电瓶车,她有遮雨棚,待会可以罩上去。对了,还有雨衣,双重保险,也不至于弄得很狼狈。”

听了她的描述以后,谢辞序大概理解了什么个保险法,表情一时间变幻莫测。

岑稚许身上有种娇养长大的自洽感,又出现在射击馆和拍卖会这样的场合,谢辞序很难不怀疑她的身份。

到了现在,他愈发看不透。

“岑小姐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程。”

岑稚许故意折腾,为的就是这句话,她欣然应允,“那我跟师姐和刘老说一声。”

车内很宽敞,谢辞序坐在另一侧,后排杯架上放着一杯咖啡,清浅的乌木香气若有似无地笼罩在车内。他的手自然垂落,腕表折射出细碎的光,岑稚许看清型号,觉得谢辞序品味不俗,跟她审美还算一致。

或许是注意到她的注视,谢辞序收回手,改为搭在西裤上。

岑稚许发誓,她只是单纯地欣赏,西裤面料质感不错,包裹着一双强健有力的长腿,搭在膝盖上的手是筋络分明的漂亮,惫懒的坐姿多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清绝。

不过盯着异性这样看,到底还是不太合适,岑稚许欲盖弥彰般夸赞:“谢先生的手真好看。”

二十八年来,没有人敢这样换胡乱扫视,再单独夸他的手,谢辞序有些后悔让她上车。

“……”

岑稚许是个很能适应环境的人,面对他不言的冷淡,她也不恼,滴溜溜的视线得寸进尺地移至他几分钟前才扯松的领带上。

原先系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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