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澈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这陌生的感觉令他焦躁。
“扑哧。”云昭在他身侧支着脑袋偷笑。
“你这一觉可睡得好？”云昭醒来许久，但楼澈睡的香甜一直未醒，她就这么看着他。
楼澈怔住，不确定是不是还在梦中。
“傻了。”云昭在他眼前挥挥手。
“我还没醒。”
云昭失笑，揉了揉他的耳朵：“再不醒，就到中午了。”
掌心蕴起治愈力，轻轻贴在昨天新增的伤痕上。
“你呀，就是想累死我。我检查了一下，几日没见，你又折腾出这么多伤。”云昭一边治疗一边唠叨。
为什么梦里会这么鲜活？
楼澈伸出手碰了碰云昭的脸，软的，热的。
云昭见他这副举动，似乎还未清醒，想捉弄捉弄他。
“楼澈，我其实变成女鬼了，你怕不怕？”
“不怕。”
“是那种翻白眼舌头很长，等会儿我的模样就出来了，你不要看。”
楼澈靠的更近，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即使变成那个样子，也是我的昭昭。”
楼澈的手在云昭背后轻拍。
云昭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不在意容貌的？
“可是，我不想吓到你。”
楼澈伸手捧住云昭的脸凝视着她：“那你看我会不会被吓到。”
云昭抱住楼澈的肩头，在他的肩膀上擦了擦眼睛。
“逗你玩的我回来了，楼澈。”
云昭眼睛红红地望着楼澈，眼中蕴满了感情。
楼澈面上现出疑惑。
云昭贴近吻上他的唇：“确定了吗？”
楼澈不语。
二人抵着额头，又吻了上去。
云昭的手伸进他的衣襟，贴上胸口的伤疤，细细地抚摸。
楼澈的心仿佛要跳出胸口。
他喟叹一声：“昭昭。”
二人离的极近，鼻尖几乎要碰上。
“还要。”云昭又贴上他的唇，在嘴角处流连。
绵长的细吻结束，云昭靠在楼澈的胸口处。
“梦里的我也是这样的吗？”
楼澈从来没有梦到过云昭，他无法比较。
只是这真实的触感，梦里不曾有过。
一个不敢相信的答案在他脑中形成，他怕希望过后是更大的失望。
云昭道：“相信我吗？”
“相信。”
“这不是梦。”
楼澈紧紧地抱住云昭，生怕她再不见了。
“我的腰……要被勒断了。”
云昭示意楼澈松开她。
楼澈松了一点，又怕云昭不满意，调整了抱她的姿势。
“你好奇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云昭在玩起了他的头发。
多亏了她自身强大的治愈力，李信给她的一刀没有致命，她的内丹慢慢修复，竟然让她捡回一条命。
甚至于，魔王将她的血滴在楼澈的心脏上，使得她能够感知到他心的位置。
“虽然遭罪，但是不亏。”云昭下结论。
“啊，你干什么！”楼澈在她的脸上揪了一下，又怕她疼似的揉了揉。
“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不要再说这种话。”
“我当然知道，我是事后说大话罢了。”云昭搂住楼澈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语，“我想知道，你的心回来了，有什么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楼澈只知道她的身体紧挨着他，她的气息萦绕他的周围，他忍不住想吻她。
在楼澈的府邸，魔将已等候多时。
昨日楼澈下令开晨会，这都过午了，人影也没见一个。
魔将们走又不敢走，留下又是大眼瞪小眼。
“左使，莫不是在故居？”
“你敢去？”
问话的魔将头摇的像拨浪鼓。
“奇怪啊，左使从来不会失约，每日上值也很准时。”
“等吧，我可不敢走。”
这一等，就是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