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样？”
风飘雪只去了一刻，但是凌翎很担心，陌生的魔界，让她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右使府目前没有危险。”
凌翎没有意外，罗执对风飘雪的眼神，都不像是会对她们不利的样子。
“我们悄悄去见一见楼澈。”
听罗执说楼澈已经从从前偏僻的院子搬到别处去了，但风飘雪直觉，他还会出现在那处院子。
路越走越偏，凌翎跟在风飘雪旁边：“没走错吗？”
罗执的府邸在最繁华的街市，同时为魔族左右使，楼澈的住处附近几乎没有人烟，一路只闻鸟鸣，慢慢有淡淡的花香引人入胜。
远远望见一所古朴小院，三间小屋错落有致，灶台，水池，依稀可见缤纷摇曳的花。
“没想到楼澈的住处挺有烟火气的。”凌翎走在前头，一股弹力将她弹开，连退几步被风飘雪接住。
“有结界。”
日头暗了下来，风飘雪和凌翎守了半日，终于守到了楼澈。
他径直入了小院。
中间屋子的灯被点亮，在一片夜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凌翎跟着风飘雪靠近院子，结界消失了。
“我们要进去吗？”凌翎有些害怕，荒凉的郊外，一个大魔头近在咫尺。
风飘雪没有说话，越墙而过。
凌翎再害怕，也不能放风飘雪一个人，只能硬着头皮跟进去。
二人站在门外。
门内有细微的动静。
压抑的闷哼，似乎很痛苦。
突然，动静消失了。
“门外的两位，还要听到什么时候？再不滚，后果自负。”
闻言，风飘雪推开了房门。
楼澈一袭黑衣，魔纹遍布面庞，脖颈处还有两滴血滴，面色阴沉地望着她们。
凌翎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面前这人和不久前笑着喊她师姐的人联系起来。
“楼澈，我们别无他意，请把小师妹交给我们。”风飘雪没有畏惧，直视着他。
“不要让我重复。”楼澈掌心凝出魔气。
“她不喜欢这里。小师妹喜欢热闹，喜欢阳光，喜欢玉羽门。她已经不在了，何必要她再因为你强留在这里。”凌翎快速说完，不敢看楼澈神色，心跳如雷。
楼澈散去魔气。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昭昭会永远和我在一起，不要妄想抢走她。”
风飘雪道：“还有一事，李信的下落，你是否知道？”
楼澈连说出他的名字都不想，语气冷漠：“不必找他，凶手自当受到惩罚。”
言外之意，李信在他手中。
“你多保重。”风飘雪没有再追问，这句是她代云昭说的。
凌翎想到小师妹，悲伤又涌上心头。
“小师妹不在了，但是她最爱你，你千万不要伤害自己。”她看见楼澈的伤口了，如果小师妹在，肯定要心疼的。但是，现在没人会关心了。
楼澈将袖口遮了遮，身上再痛也掩盖不了锥心之痛。尽管他已无心，但是痛却依然存在。
二人离去。
夜色中，烛火下，又只余楼澈一人。
他害怕回到小院。
却忍不住靠近小院。
这里还有她的气息。
还有他们的一点一滴。
昭昭，你会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