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彪悍锋利的刀口就要逼近姜书瑶的身体,只听破空中嗡的轰鸣声炸起,一把尖锐的凌厉带着无形的威压和锋芒,猛地扫向众人;
下一秒,周围的六个大汉砰砰砰朝着西北三米的方位,狠狠地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六人顿时张皇失措,心头更是咯噔一声猛的下沉;
领头的不顾身体上的疼痛,刚手握大砍刀想要再次爬起来,瞬间一道冰冷的杀意直抵他脖颈的大动脉:“白家的人?”
“取我的命?
“白家的人,没有告诉你,我不好招惹?派你们几个来,送死?”
要说先前领头对姜书瑶说的话,是目中无人、桀骜不驯,根本没把姜书瑶一个女人放在眼里的蔑视;
那此刻姜书瑶的话,就是一把锋利无比带着倒钩的剑,直戳现场所有人的心脏;
尤其是领头的,姜书瑶手中的长矛抵在他的大动脉,但凡他不听话的动弹一下,姜书瑶分分钟取他小命,叫他当场去见阎罗王;
一时间,领头的两股战战,身子抖动到不行,要不是碍于大哥的身份,只怕当场就要给姜书瑶下跪了;
“同,同志,有话,好好,好好说,先把你的武器,放,放下;”一边说着,领头的缓缓抬手,就要触碰到长矛;
可霎那间,姜书瑶周身凛冽的肃杀之气疯狂外涌,手上的长矛又逼近领头大动脉一寸:“好好说?”
“一分钟前,你可没给我机会让我好好说;”
“拿出你先前的嚣张劲来,此刻低声下气给谁看?”
“我可不吃你这套;”
话音刚落,姜书瑶的手猛的抬起,长矛的尖端呼啦用力朝着领头的双臂砸过去;
顿时杀猪般的惨叫撕开静谧的夜空,领头更是脸色煞白、背后和额头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落,随即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因着倒地的瞬间又碰到被卸了的胳膊,紧跟着又是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响起;
其他五人见状,四个撂下砍刀,转身就想跑;
怎料姜书瑶只微微抬手,长矛尖对准四人要逃跑的路线用了五成;
只须臾,四个人的右臂纷纷被卸,尖锐的疼痛像长了眼睛一般朝着他们包裹而去,现场再次掀起一阵鬼哭狼嚎;
唯一一个没受伤的房三,战战兢兢的原地抖动起来,恐惧的脸上显然都快哭了:“祖哥,我们,怎,怎么办?”
不是他胆小;
实在是姜书瑶太恐怖了;
起先她手一抬卸掉领头的祖光耀双臂时,房三的本能是想跟着其他四人一起跑的;
哪料他反应慢半拍,等他刚抬起脚,一道刺骨的寒光刺啦贴着他的衣服飞过去,吓得房三瞬间定住身形,半点不敢动弹;
这不,此刻他该感谢自己反应慢;
可一起来的六个人里,五个人都倒地不起了,唯独剩下一个他;
那他岂不是随时可能挨刀子?
瞬息之间,房三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双臂也情不自禁的生疼起来;
姜书瑶到底打算动他哪里?
能不能给他一个痛快的?
虽然他怕疼,可他也怕被深不见底的恐惧重重包围;
地上疼的就差打滚的祖光耀,看着身边声音都颤抖的房三,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啐了他一口:“混蛋玩意,哭啥?我死了么?”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罩着你一时;”
说着,祖光耀抬起熊熊燃烧的眸子,愤怒地看向姜书瑶方向,撂狠话:“今天我败了我认;”
“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拿去,但不要动我兄弟的;”
“否则我就是死,做鬼也不放过你;”
谁料姜书瑶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反倒是推着自行车骑着走了;
就在众人以为姜书瑶不会留下只言片语时,凛冽的风中传来一道令人灵魂发颤的声音:“转告白家,他给的礼我收到了;”
“改天,一定加倍奉还;”
*
港城白家;
陶泽润得知刺杀姜书瑶的人失手时,本就黑不溜秋的脸上瞬间又黑了一个度,手中握着的话筒越发的用力三分:“废物点心,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还舔着脸下想收尾款?”
“滚你妈的,少在白家面前装逼;”
“得罪白家,我有的是一百种法子整死你全家;”
说着,啪的挂断电话;
即便是陶泽润本人,也没想到六个彪形大汉刺杀一个柔弱的女人,会失手;
这次,他可是给足了赏金的;
谁料事情竟然有了反转;
眼下,他该如何和家主交代?
六个人不行是吧?那就十六个!!!
他就不信了,她姜书瑶是有神通不成?还能在十六个杀手手下逃出生天;
想到这里,陶泽润刚想拿起话筒,突然手上落下一道清冷白皙的大手:“让我去;”
“否则,我就告诉爸,你失手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前不久被白家家主白建安,勒令闭门思过的白家最小的儿子白旌旗;
此刻正威胁十足的直视着陶泽润慌张闪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