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身体不合时宜的又排出了几个屁;
像是不瞒邬均益先前的说辞,当场打了他几耳光一般;
可浑身上下的通畅和满血复活的趋势,确实是骗不了人的;
要是家里食欲不振、常年瘫痪的老母亲吃了,胃口会不会好起来?
邬均益黑沉着老脸,掸了一眼胖师父,不着痕迹的开口:“这样,厨房还有多少?你给我拿个二十斤,我回家研究下;”
计成光:老板,你当众薅羊毛的,脸不要了?
胖师父闻言脸上的肉都跟着抽搐起来,“老板,对方不降价,我兜里……我也就买了十斤;”
“今天为了做给老板尝尝,已经用掉了五斤;”
一听还有剩下的,邬均益可是丝毫不客气:“那就把剩下的五斤给我也成;”
“五斤也勉强够了;”
有五斤面粉,全家几口子都尝尝;
尤其老母亲的,给她多留点,万一吃着有胃口呢;
岂料胖师父一听老板打定主意追着要,整个人又局促了几分,颤巍巍的解释:“恐怕此刻,已经没了;”
“后厨那帮小子嘴馋,剩下的五斤;”
“我,我让他们擀面条吃了;”
“此刻怕是已经造光了;”
而且,因着想给经理和老板尝尝,早点敲定面粉的事情,他可是一口都没吃呢;
后厨那帮小子能吃着呢,指定不会给他留的;
一时间,胖师父眼馋的看着饭桌上剩下的两个馒头,心里暗戳戳的打主意;
此话一出,邬均益眉头彻底拧在了一起,桌上倒是还有两个馒头,可刚刚他和计成光一连着好些个臭屁;
那味道……
他心里那关过不去;
至于厨房里的,他堂堂饭店的老板,要是现在冲去后厨抢吃的,岂不是太没脸了?
顿时,邬均益紧绷着一张脸,“确实进价比咱们正在用的贵了一毛;”
“要不这样的,你先联系对方,买个五百斤,咱先试用一个阶段;”
“要是客人反馈的好,再和对方签长期的;”
胖师父一听老板松口答应,连忙点头应下,“有老板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行,我立刻着手去办;”
说着,胖师父上前一步,抬手就要端走老板面前装馒头的盘子;
岂料下一秒,就见邬均益眼疾手快一把抢过盘子护在身前,“干啥?”
“忙你的去;”
“不知道轻重缓急么;”
“这俩馒头,我替你处理了;”
话音落下,邬均益堂而皇之的端着盘子就往外走去,丝毫不理会房间里目瞪口呆的两人;
嗯,大不了回家撕下馒头皮就是了,内里还是能吃;
计成光:刚刚护食的,是他那向来眼高于顶、向来不屑的老板?
胖师父:老板抢走了?他抢那玩意干啥?回家吃?他不信……老板的逼格,可不容许他这么做;
可他端走干啥?回家喂狗么?
哎,他活的还不如一条狗重要;
*
一个小时后;
羊城邬家;
邬均益焦急的看着椅子上面如菜色的老母亲,吞下指甲盖大点的馒头瓤,生怕老母亲下一秒就吐出来,抬着手,一直在她嘴边等着;
只是下一秒,就见老母亲微微张嘴,啊了一声;
看的邬均益瞬间老泪纵横,激动的浑身都在颤抖着,颤巍巍撕下一小块,又递了过去,“妈,能吃您就多吃点;”
“还有一个呢,您别怕不够吃的;”
最近几天,老母亲每顿都是小半碗;
严重厌食的时候,一天就吃一顿,还是他硬派下去的;
自打瘫痪以来,他眼看着母亲一天天瘦下去,想尽办法改善她的伙食,也没见她能多吃一口;
相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
老母亲已经瘦成皮包骨,全身肤色蜡黄蜡黄的;
老母亲在,家还是家;
要是母亲不在了,他就是个没人疼的孩子了;
一想到母亲可能随时去了,邬均益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下滑;
岂料下一秒,又听见了熟悉的啊声,喜的邬均益急忙擦掉眼泪,又撕了一小块过去;
一边看着自家男人哭成泪人柴碧云,心疼的端起手中的茶缸递到婆婆的嘴边,哄着道:“妈,您喝一口,顺顺气;”
“听话,咱不能噎着;”
“不烫的,听话啊;”
原本就瘦弱不堪的婆婆,要是吃馒头急了噎出个好歹来,只怕她男人更要发疯;
如今家里吃喝虽然紧张点,还有三孩子要养,可婆婆一天没去,一天就是家里的主心骨,不能断了婆婆的口粮;
该吃吃,该喝喝;
即便她们都少吃点,勒紧裤腰带,也不能少了婆婆的;
就在柴碧云悬着一颗心,生怕劝不动的时候,老太太很是配合眯了一口;
看的柴碧云也跟着热泪盈眶,急忙推了推自家男人:“均益,你先别哭,我瞅着妈肯吃了,你快再弄点;”
大约半小时后,邬均益看着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