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爷一听,先是一惊,随后连连点头应下!
就连不远处的把俊山听着姜书瑶最后一句话,心头也跟着暖滋滋起来!
这孩子,自打结婚后,确实越发像是大人了!
也知道心疼人了!
瞧着人亲自来了不说,还给老姜带了不少吃的!
把俊山爽朗一笑,一把提过姜书瑶手里的东西,“后面那个,是你对象吧?”
“不错不错,一表人才!”
“走,跟叔走,带你去见你爸去!”
身后的周政燃,一见把俊山亲自带路,连忙推着车上麦子和面粉就跟了上去!
他以前只知道姜鸿霖是和县县长,工作格外忙,有时候忙起来都没时间吃饭!
可他和姜书瑶一样,从未来过和县的县委大院!
经过和县一路走过来的了解,相比李常县,确实是要贫穷一些,不光马路坑坑洼洼,众人的穿着上补丁也更多一些!
更有甚者,光着消瘦的上半身,只穿着一条破旧不堪的裤子,脚上寸缕没有!
只是周政燃半个字没说,安静的跟在姜书瑶的身后!
十分钟后,把俊山带着姜书瑶,直接敲开了姜鸿霖办公室的门,“老姜,你快看谁来了!”
正埋头和农科院两位年轻的科员研究麦种的姜鸿霖,头也没抬的摆摆手,“你先稍等我会!”
“半个小时就好!”
闻言,把俊山的脸色当场一沉,他跟姜鸿霖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他沉迷工作的时候,经常忘记时间!
何况姜书瑶还是第一次亲自过来找他!
哪里还能容忍姜鸿霖的半小时等待!
而且,从研究到出结果,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有结果的!
等?
等什么等?
姜书瑶刚想拉住把俊山,就被把俊山一把拉住往姜鸿霖身边走去!
待两人走到姜鸿霖身侧的时候,把俊山更是出手一把薅住姜鸿霖的胳膊,“老姜,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看看这是谁!”
“工作工作,天天就知道工作!”
“良种岂是一时半会就能研究出来的?”
“你自己熬了几个通宵你自己没数么?”
姜鸿霖猛的被把俊山拽过去,一抬眼,就看见近在眼前熟悉的脸庞,顿时瞳孔猛缩,身子往后踉跄了一步,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两步远的姜书瑶,嘴张了好几次,愣是半个字没出!
只是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倒是姜书瑶,看着此刻近在眼前的活生生的姜鸿霖,内心的紧张瞬间被惊喜代替,只是喉咙里忍不住的哽咽发烫,眼眶也跟着灼热了起来!
眼看着热泪就要夺眶而出,姜书瑶硬是狠了狠心,当场压了下去,这才咽下喉咙里哽咽,轻轻的叫了一声,“爸爸!”
突如其来的一声‘爸爸’,像是一柄锤子,击碎了父女俩之间尘封已久的隔阂!
姜鸿霖的一颗心也跟着咚咚咚的狂跳起来,连忙哎了一声,“最近工作怎么样?”
“生活上如何?可缺钱?”
“吃穿用度不用省,不够花了和爸说!”
当父亲的一张嘴,句句都是对姜书瑶的关心,生怕哪里忽略了!
要是换做以往,姜书瑶是半点耐心都不会给姜鸿霖!
父女俩一个比一个犟,谁也不肯先低头!
姜鸿霖这一番话,像是憋在心里好久一般,见到姜书瑶的第一时间,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然而这番话听在姜书瑶的耳朵里,却是像隔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又带着独属于姜鸿霖特有的父爱。
上辈子,姜鸿霖到死,都没有等来姜书瑶一句她后悔了!
更是她的任性,肆意妄为,才把家人推上了死亡的路!
可她的爸爸,直到死,都没有怪过她一句!
一时间,姜书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扔掉手里的东西一个箭步扑进姜鸿霖的怀里嚎啕大哭,“对不起,是我错了!”
“你骂我吧!”
“是我不懂事,是我太任性!”
“我想通了,彻底想通了,往后我会好好的过日子,绝对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爸爸,你骂我两句吧,否则我,我心里过不去!”
“我过不去!”
说着说着,姜书瑶的哭声一阵比一阵大,好似要把这些年做错的事情,一次性认错一般!
尤其一想到她一心为民的爸爸,被程青原那个兔崽子活生生的折磨死,她的一颗心就像是被人碾碎了一样,疼的不能自已!
那该多疼?
可身为她姜书瑶的爸爸,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因为被连累,骂过她一句,说过她一句!
都说子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
那她上辈子和姜鸿霖之间,一定是滔天的债才值得他抵命吧!
姜鸿霖看着扑进怀里呜呜呜哭的小闺女,眼眶里的泪已潸然,轻轻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哄到,“行了,多大人了?当着你爸叔和政燃的面,像什么话?”
“赶紧擦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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