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今天喻羡阳被姜书瑶毒打一顿是肉体上的伤害;
那此刻池早早小嘴叭叭的嘲讽,简直是对喻羡阳心里的毒杀;
尤其,浑身是伤的喻羡阳,憋了一晚上的委屈,终于在池早早的刺激下,瞬间爆发出来;
只见他抬手猛的挣脱开池早早的拉扯,脸色顿时涨成猪肝紫,深邃的眸里陡然猩红一片,“池早早,你嘴巴给我干净点;”
“什么叫我祸害你至此?”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亲事是双方长辈定下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即使搁在古代,只要有一方不愿意,这婚就结不成;”
“何况我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主动表明了态度;”
“纵使你再优秀,在我眼里也同样一文不值;
“你少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我不喜欢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
男人要是绝情起来,可没女人什么事情了;
尤其喻羡阳此刻整个人愤怒到极致,嘴上怎么伤人怎么来;
原本池早早在得知喻羡阳的消息时,已经想好了此行只为讨回公道,喻羡阳这个男人,她是绝不打算要的;
可还没等她心里舒坦了,喻羡阳就开始犯贱;
池早早不由得冷笑一声,扬起巴掌猝不及防的啪的甩过去:“你无辜?”
“喻羡阳,你要是个男人,在逃跑的第一时间,就应该告知我原委;”
“而不是像个老鼠一样躲藏;”
“在帝都,我池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由不得你作践我池家的名声;”
“不想娶我是吧?不好意思,你姑奶奶就看上你了;”
“婚期必须如约而至;”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瞧瞧,我池早早的手段;”
“听说你父亲正处在帝都财务厅副厅长升职的关键阶段;”
“要是你表现不好,那我池家,自然有法子让他升不了的同时,还要身败名裂;”
“事情的轻重缓急,你自己掂量;”
说完,池早早转身往外走去;
欺负她池早早?
这辈子,可没有人能欺负的了她池早早;
他喻羡阳,休想!
只是她前脚离开,后脚宿舍里被扇了一巴掌后脸颊火辣辣的喻羡阳,发泄一般拳头砸在墙壁上:“池早早,你好样的;”
“竟然利用家人威胁我;”
“我喻家,可从不受人威胁;”
*
凌晨五点钟;
周家门口响起一道布谷鸟的叫声,东屋床上的周政燃,猛的睁开眼睛来;
随后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睡的正酣的姜书瑶,小心翼翼的起床,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刚打开大门,门外赫然站着推着一辆女式凤凰牌自行车的聂荣光;
聂荣光一见自家团长来了,急忙把车子推进几分,“团长,你瞧瞧,可还满意?”
“因为买的着急,我走了点特殊关系,价格比日常稍贵十块钱;”
“不过没要票;”
“车牌也加上了;”
“要是不满意,我回头再去想法子;”
闻言,周政燃仔细的打量一眼眼前黑色的自行车,用脚蹬了几下,试了试刹车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辛苦你了;”
“你先回去休息,等下午的时候,再替我去周围的村子里问问,可有谁家能做洗澡的木桶;”
“要大一点的;”
这次回来,周政燃特意的观察了下姜书瑶的生活所需;
他说过,只要这次能活着回来,他就敞开心扉接受姜书瑶;
以往是他太忙了,忽略姜书瑶许多;
从今往后,他想尽可能的补贴姜书瑶;
何况昨晚的时候,姜书瑶唇上的柔软的香甜,实属不错……
倒时的聂荣光一听周政燃嘴里蹦出的话,心里陡然一紧;
他的团长,好像自从这次回来后,身上突然有了一些变化;
不过这话,他半个字没敢说,“好的,回头有消息,我回来和团长说;”
等到天亮,姜书瑶起床刚打算到院子里洗漱,一眼就瞧见了停在正中央崭新的女式自行车;
突如其来的惊喜,砸的姜书瑶不由得浑身冒出幸福的泡泡;
她猛地转身,看着身穿围裙,从厨房里端出米粥也藏不住他身上矜贵之气的男人,“老公,一晚上时间,你去哪里买的?”
“咱家里不是有二八大杠么?其实我骑那个也行的;”
说实话,姜书瑶虽然心里想要的不行,可仍旧是心疼崭新的凤凰牌要不少钱;
他们家此刻,也还没富裕到钱可以随便花的地步;
该节省还得节省;
何况,等周政燃胳膊好了,她就要备孕;
往后养孩子,那可是吞金兽,要花不少钱呢;
可周政燃只是抿了抿唇,目光清冷的看向姜书瑶,“一辆车子,我还买得起;”
“最近趁着我受伤休假,回头给我列个家里需要的清单;”
“我来安排;”
虽然周政燃说的话里有几分陌生和疏远,也架不住姜书瑶的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