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抱着她的人是他,他要在她每一次胡思乱想的时候,把她狠狠地,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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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一直持续到下午,还有一场品酒沙龙,陈薇奇没有久留,喝了两杯就中途告辞。
易思龄已经不理陈薇奇了,看她要走连眉毛都懒得抬。陈薇奇知道自己今天喧宾夺主,是有些过分,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让庄少洲等她几分钟,随后朝易思龄走去。
庄少洲就在不远处观察这对暗潮汹涌的塑料小姐妹,无聊地转了下腕表。也不知陈薇奇说了什么,对方垮着的脸很快就云开雨霁,甚至笑了起来。
庄少洲挑了下眉尾,觉得还挺有意思。
陈薇奇和易思龄不合的八卦就连他那全是男人的圈子也耳闻过。陈薇奇肯花一千万买他一小时就为了搅乱易思龄的酒局,他并不惊讶,这是陈薇奇能做出来的事,但现在陈薇奇特意过去一趟,不像是找麻烦,倒像是……哄人。
很新奇。庄少洲发现自己并不了解陈薇奇,比他自己预计的程度要少很多。
陈薇奇折返过来,顺势挽上庄少洲的手臂,演戏演全套,离场的时候也要扮演“恩爱未婚夫妻”。
“刚刚说了什么,易小姐看上去心情不错。”
陈薇奇没想到庄少洲对这事有兴趣,看他一眼,“没什么,就是答应她,下个月蕤铂的沪城大秀让她坐第一排的C位。”
顶奢品牌的秀场是最势利,最等级森严的地方,每排座位紧紧相依,却泾渭分明。坐第一排C位看秀的人,不是时尚行业中有绝对话语权的大佬,就是品牌CEO,也有可能是品牌非常看重的全球代言人。
陈薇奇把这个位置许给易思龄,有点纵容乱来的味道,难怪易思龄会被哄得高兴极了,都不计较自己的酒会被搅。
庄少洲的语气意味深长,“我以为你很讨厌她。”
陈薇奇目不斜视,想着进了电梯厅就能松开他了,“庄先生,女人之间的关系不是男人能猜得透的。”
庄少洲勾了唇角,“当然。毕竟女人的心思最难猜。”
陈薇奇笑了声,“庄公子还需要猜女人的心思吗?不该是大把女人把心掏出来读给你听?”
关于他的作风问题真是解释不清了。庄少洲不想解释了,随她把他想成什么不干不净的男人吧。
“陈小姐说是就是吧,只可惜我对你说的这些没兴趣。”
这家酒店太大,走到电梯厅都要些时间,陈薇奇顺着他的话头问:“那庄先生对什么有兴趣呢?”
她问完才发现不妥,她和庄少洲似乎还没有熟到问私生活的地步,她眨了下眼睛,继续若无其事地目视前方。
气氛安静了几秒,陈薇奇感觉有一道视线落过来,相当浓稠,等她偏头去看,那丝如有实质的热意又不见了,只剩下男人神色自若的侧脸。
“赚钱。”他散漫地开口。
“………”陈薇奇无语,“你已经很有钱了,庄先生。我记得去年的港岛继承人财富榜,你以五百亿的个人身价荣登榜首。”
这个数字并不准确,也不算整个庄家几千亿的家族财富。庄少洲才二十八岁,尚未完全继承父母的财富,如今的身价一半是因为他入主了盛徽银行,一半是因为他在二十三岁时创立的一洲创投集团。
“怎么连我个人身价有多少都清清楚楚?”庄少洲笑着看她,鲜明的英俊中带点儿玩世不恭,“那些媒体也不好好做背调就随便糊弄个数字。我若是只有这点东西,怎么敢娶你。”
他说最后一句时压得很低,磁嗓透出一股暗欲,陈薇奇被他撩得耳尖发麻,这种暧昧让她下意识想逃,好在拐弯就到了电梯厅,她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你……”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陈薇奇余光里多出一道人影。是陈心棠,刚才在酒廊里一直没有看见她,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撞到了。
陈薇奇反应堪称精准而完美,无比自然的靠回男人肩头,笑容很是甜美。
她抬起手整理庄少洲的领带夹,温柔得像那种会为丈夫准备早餐的妻子,“亲爱的,领带夹歪了呢,我帮你。”
“…………”
庄少洲身形僵了下,嗅到她发间的香气,像蝴蝶一样远去了又飘过来,他没有动,由着她整理并没有挪动分毫的领带夹。
纤纤玉指胡乱拨弄了几下,弄得他胸口瘙痒。
“Tanya。”陈心棠讪讪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并不是很能笑出来,但素养使然,她挤出一个笑。
陈薇奇好似没有看见她这个人,只是认真整理完领带夹,又拂了拂男人做工精良考究的西装肩,“正好这次蕤铂新出了一款领夹,红宝石的,很衬你。这两天我就给你拿来。”
庄少洲欣然笑纳:“谢谢宝贝。”
陈薇奇:“…………”
她飞快瞥开眼,头顶落了声漫不经心的轻笑,她讨厌庄少洲一边配合她演戏一边洞悉她的幼稚,不情不愿地挽着他,脸转向陈心棠的方向。
她惊讶得很浮于表面,“Emily,你怎么在这啊,不参加你易姐姐的沙龙啦?”
Bitch!陈心棠活生生吃了一口苍蝇,还只能咽下去,“我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