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周曼曼已经踏上了去往县城的汽车。
她现在整个人都慌得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那些人会不会追过来?
她得赶紧跑!
还有何晓月……
想到被抓走的何晓月,周曼曼心里也不好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那个刀疤脸威胁她,若是不帮忙把何晓月引过去,倒霉的就是自己。
她是被逼的!
希望何晓月不要怪自己。
好在当时没有其他人看到,她现在只希望刀疤脸他们能将何晓月带走,走的远远的。
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做过的事。
不行,还是不保险,塔山大队已经不安全了。
要是那些人再回头来找自己怎么办?
她得赶紧离开塔山大队。
可是自己该怎么离开?
现在这个年代可不像上辈子,可以想去哪去哪。
即便自己今天逃去了县城,但手里没有林卫国开的证明,自己连旅馆都住不了。
不过就算有证明,她也没钱住。
她现在身上一毛钱都没有,穷的叮当响。
怎么办?
早知道那时候系统还在的时候,她就直接用钱砸回城了。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最后,周曼曼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这是她最后的家当了,正好今天拿去换点钱,看看能不能拿这钱给自己砸出一条回城的路。
反正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成。
这时的周曼曼满脑子想的都是赶紧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早就把时彦抛之脑后了。
其实之前她心里还有点不甘心,即便已经遇到徐向峰这个不输于时彦的男人,但时彦的存在依旧在时时刻刻提醒自己的失败。
所以她才会想办法去报复林染。
但自从系统消失后,她就被迫收起了棱角,每日都在同艰难的生活做斗争,哪还有心思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自然对时彦的不甘心也渐渐从心底抹去。
甚至就算面对时彦内心也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因为她太累了,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不饱的饭。
她真的好怀疑当初啊,若是系统还在,她一定不再折腾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她不仅失去了系统,就连原主父母留给她的家产也全部弄丢了。
她以后该怎么办?
对了,还有徐向峰!
想到徐向峰,周曼曼好似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她可以去县城找徐向峰!
可是想到上回在塔山大队见到徐向峰时,对方对自己的冷漠,周曼曼又再次退缩了。
明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相处得很愉快啊,她也能感觉到徐向峰对自己有好感。
只是当时她心里还惦记着时彦,所以才没有回应对方。
怎么第二次见面就变成这样了?
难道是因为那天徐向峰听到了何花的话,知道自己算计林染的事,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
这事她可以解释的。
对,她可以去解释!
只要徐向峰对自己解除误会,说不定就会出手帮自己了。
她记得徐向峰是军人,而且军衔还不低,若是他肯帮忙,那自己肯定就有办法离开塔山大队了。
想到这,周曼曼瞬间充满了希望。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先得去把手表换成钱再说,她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所以周曼曼一到县城,就直奔黑市而去。
这个地方她之前无意中经过,本来还很不屑呢,没想到她也会有用到的一天。
周曼曼自嘲地笑了笑,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了进去。
只是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卖东西,神色很是拘谨。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卖,只能到处寻找女同志。
她这块是女式手表,女同志看到应该会心动吧?
而且她也不敢问男同志。
她就算再没接触过这行,也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
若是刚好问到的是坏人怎么办?
对方说不定看自己一个女孩好欺负,直接来明抢,她还真心不一定能护住手表。
只是她大致扫了一圈,发现这里面的女同志根本寥寥无几。
不仅如此,看她们的穿着也不咋样,几乎都打着补丁。
这样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能买得起手表的。
可周曼曼实在走投无路了,只能抱着仅有的幻想,也许这些人穿成这样只是为了给自己打掩护呢?
这些女同志整日混迹黑市,手里怎么可能没钱?
这样一安慰自己,周曼曼果然振作不少。
她最后选了个身量看起来最年轻的女同志走了过去。
这个女同志戴了面巾,抱着背篓,看起来鬼鬼祟祟的。
说实话,周曼曼心里也有点打鼓。
但为了换钱,她只能鼓足勇气凑上去小声问道:
“同,同志你好,你要手表吗?”
第一次干这么丢脸的事,周曼曼难为情极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