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瞻呆住,这些事,他从未听张睿泽提过丝毫。
雪愈发大了,狂风中没人听得见“父子”在里面说什么。
一刻钟后。
张瞻推开门,眼里依旧是震惊,“我不信你。”
张睿泽抓着油盐不进的“儿子”:“你去哪里。”
“我自己去问。”张瞻脑子昏沉沉。
张睿泽气得跺脚,真觉得张瞻一点都不聪明,就是死倔,“问什么,你凭什么觉得你问了人家就要说!”
张瞻朝着外走,“你以前不管我,以后我管不管你侯府的生死,你就祈愿我能问出两句想听的!”
大内。
赵思危回到自己的路遥宫,叫人去请娴妃过来。
赵思危问完话,只是有个声音让他马上去找张瞻。
赵思危才出大殿,就看张瞻已经出现在了他大殿的院子中,不知何时来的,但是脑袋上的雪不多,应该是才来没多久。
“是你母妃吗?”张瞻直接问,他走上前,“我五岁认识你,今年我二十一,我认识你十六年,我只要你一句实话,是不是你母妃?”
赵思危看在他三步距离停下来的人,说,“是。”
是娴妃的手笔。
张瞻捏紧了手,和他猜测的还真是一模一样,“好。”他深吸口气,“让你娘自请去皇陵了此残生,这件事我不追究。”
风又卷着雪花而来,二人的斗篷都被吹开,赵思危终于开口:“非要在这里说吗?”
避而不答就是回答,张瞻眼眶隐隐的泪光终究是落下。
“那你就日日夜夜把你的母妃盯住了。”
他丢下这句话,将手里娴妃给他可随意进出大内的玉牌丢到地上。
“赵思危,以后咱们都别想好过!”
“阿瞻。”赵思危拽着他胳膊,他很少这样叫张瞻,真是张瞻让他很无助又无奈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一声,张瞻就会知道他要生气了,就会安静很多,他只是说:“我们谈一谈。”